“莫非，你也是轮回了吗？”

凌绝在秘境前站了很久，目光一直落在那张精致如玉的脸上，真的美得让人窒息。

耳边情不自禁又想起了齐玲珑的话：“千年前您所爱的是秘境的那个女子，您为了她不惜承受九道弑魂咒。”

能让他付出性命的女人，那一定是极爱的。

“尊上……”

忽然间，耳边仿佛响起一个嘤咛的声音。

凌绝霍然回头，周遭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

可是这声音仿佛刻在他记忆深处，十分熟悉。以至于，他的心跳倏然就乱了起来。

“尊上。”

又是一声，就好像在凌绝耳边，他转过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倒是秘境结界上的血色符咒在疯狂涌动，像是有什么人在催动它似的，血光四溢。

就在此时，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尊上，尊上”的喊声，充斥着凌绝的耳膜。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您不爱我了吗？”质问的声音好委屈，还带着颤音。

这声音就仿佛死死捏着凌绝的心，说一个字就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我没有。”

凌绝下意识回应着，痛苦地望向四周

，可除了白森森的骨骸和骷髅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覆手凝出剑气撑着身体，跌跌撞撞走向秘境，那结界上血雾翻滚，十分凶戾。

声音仿佛就是结界里面传来的，这个结界是大长老封印的，用了秘术，凌绝打不开。

可他有种强烈的想要解除这封印的冲动，于是缓缓举起了剑，狠狠朝结界砍去。

“尊上不要！”

焦急惊恐的声音来自凌绝身后，他仿佛如梦初醒似的，手里的剑气瞬间收了回去。

转过头，便看到魔焰正拼命往下沉，都来不及把他燃烧的翅膀收起来。

“尊上，千万不要打开这结界，里面封印人族那些满含怨气的幽魂，就连灵池都化不掉。”

凌绝缓过神来，一张脸煞白，琉璃似的眼眸仿佛都黯淡了许多。

魔焰看他神色不对，连忙扶着他又展翅腾空而起，跌跌撞撞地飞出了灵池。

——砰！

大概是因为灵池气息太过凶戾， 魔焰体力不支，带着凌绝从半空中栽了下来。

好在他机警，用翅膀护住了凌绝，小心翼翼爬起来问道：“尊上，您刚才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要去毁秘境的封印？”

凌绝没吭声，心还在疯狂地跳，一直隐隐作痛。

平复

了好一阵子，凌绝问魔焰：“大长老为何把无双和那些幽魂一起封印在秘境？”

“因，因为……”魔焰欲言又止。

凌绝一挑眉，眼神凌厉了些。

魔焰又道：“那个女子不叫无双，叫离火，是先蜀的大将军，无双这名字是您为她取的。”

“离火？”

“嗯，此女骁勇善战，生平征战无数没有败绩。但……”魔焰蹙了蹙眉，转了话锋，“尊上，属下找到大长老的消息了。”

“为何不说下去？”

“属下不知道如何说，尊上可以自己用离火珏恢复记忆，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凌绝蹙了蹙眉，没在追问。

的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自己恢复记忆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