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的时候，云破晓心里很乱。

之前司徒枫跟他说，当年灭镇北王一家的并不是单独某个人，而是炎煌大陆上的所有刺客都接到了这个命令。

这是骇人听闻的狙杀令，能号令炎煌大陆所有刺客，此人若是没权，就一定富可敌国。

刚开始云破晓还将信将疑，后来司徒枫把那封密令给云破晓看了，才换得自由。

而刚才画班主说他身上的奇蛊是画班主门下所下，如此说来当年暗杀镇北王的人和给他下蛊的不是同一拨人。

究竟是谁？

“阿晓！”

刚出皇宫，云破晓就遇到了匆匆进宫的秦素，她今朝没坐马辇，一个人步行的。

云破晓跃下马，狐疑地看着她手里药箱：“你又去给皇上扎针吗？”

“皇上这些日子似乎沉迷美色，精力毕竟旺盛，几乎每隔一天就让我进宫去扎针。”

“他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眼下并无异常，不过我担心他长此以往恐怕会衰弱下去。”

“他精神上可有别的异样，比如被人下蛊，亦或者……”

“没有，自从听到皇上一心要纳明姬为妃时，我就替他检查过，没有任何中蛊的迹象。”

云破晓的心顿时更凉了，若

是没有人为蛊惑，那只能说明蜀皇真的是色迷心窍。

好好一个江山，非得要送人城池。

秦素望着云破晓眉心紧缩的样子，心头五味陈杂，想要不理他，可是又忍不住想见他。

“阿晓，苏公……苏小姐她还好吗？听太医们说她似乎快死了？”

“她已经没事了，以后对外的话，就不要叫她苏小姐了。宫廷多风云，会惹来祸世的。”

秦素怔了怔，苦笑了下：“你还说你不喜欢她，你处处都在为她着想。阿晓，她是不是无尘大师为你选的亲？”

云破晓无力地反驳道：“不是，我不喜欢她，只是她是我麾下的兵，自然会多些关照。”

“哎，我们两小无猜，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好自为之吧，我觉得皇上已经开始忌惮你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秦素话到嘴边却又打住了，迟疑许久，冲云破晓欠了欠身就走开了。

云破晓也没再逗留，翻身上马，径直离开了皇宫。

或许是因为秦素那欲言又止的话，令他心里更是烦躁。

他心里有个一直不敢去证实的揣测——他怀疑当年是蜀皇下令灭了镇北王一家的。

回到元帅府，他下意识就

来到西院想见见苏引，才得知她下午就已经回了军营。

踌躇许久，他又落寞地回到东院。

……

军营，马厩前。

“大白，你看我的脸，这疤就是拜你所赐的。虽然你不仁，但我却有义，你觉着这精饲料可好吃？”

苏引依然惧怕这大白马，但是她刚进军营就听到新兵训练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