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死士越来越多,乌泱泱如潮水一般堵住了前后官道,将云破晓他们四个包围了起来。
官道上刀光剑影,围攻云破晓的十来个人剑术十分诡异,像是一个阵法,估摸着是要用拉锯战消耗他的体力。
为首那家伙道:“云大将军,你可知我们埋伏了多少人在这儿?你想以一人之力杀出重围可能吗?识趣的话就把司徒门主放出来,否则……”
讲话这人的声音就是苏引夜里遇见的那个和曹贵妃通信的死士,此时语气狠厉了许多。
只不过这些人都蒙着脸,看不清楚样子。
云破晓并未理会,长剑震出一串剑花,如旋风般扑向了死士筑起的杀人阵。
死士们齐刷刷挥刀就挡,谁料云破晓剑乃虚招,右手出剑之时,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离他最近那个死士的脖子。
五指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这人眼睛鼻子嘴巴同时涌出一股鲜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其他死士微微一愣,而就这愣的瞬间,云破晓长剑如雷霆之势横劈过去,顿时一片血气扑面而来。
刚才还固若金汤的杀人阵瞬间击破,死士们迅速退到了一丈之外。
云破晓收起剑,缓缓
扭头瞥了眼刚才讲话的死士,冷冷道:“否则怎样?不识趣又怎样?在本帅面前作妖,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哼,云大将军果然是硬骨头,既然如此,在下与你着实没什么情面好说。”
说话间,这人将手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官道两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引定眼一看,居然出现了两排弓弩手。
这么多弓弩手,即便云破晓武功盖世也未必能保全他们三个人,怕是要被射成刺猬。
苏引偷瞥了眼百里,他倒是悠哉,丝毫没有危机四伏的恐惧。
郑承安吓得下了马,抽出佩剑哆哆嗦嗦躲在马背后,脸色煞白。苏引也心惊胆战地从马背上爬下来,凑到郑承安面前狐疑地看着他。
“承安兄,你不是跟我说过自小习武吗?”
“对,对啊!”郑承安羞愧地点了点头,又道:“我确实习武数年,但学艺不精,未曾与人打过。”
他何止是学艺不精,练剑还经常戳到自己。当然,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他绝对不会跟苏引说的。
“……那你还妄想做武将,我呸!”苏引没好气地翻了个惊天大白眼,也躲在了马儿身后张望。
那死士看到苏引他
们三躲的躲藏的藏,冷笑道:“云大将军,你武功好兴许能逃出生天,但那三个脓包可就不一定。”
苏引顿时不服气了,支起头吼道:“你他娘才脓包,你全家都是脓包!”
这人瞥了苏引一眼,若有所思:“哟呵,好个俊俏的后生,你应该就是当年烟雨楼花魁常玉生的那小子吧?”
“你认识我娘亲?”
“唉,你娘床上功夫着实不错,在下想起来就回味无穷。听闻她在司马府很不得宠,啧啧啧,真是可惜啊。”
这厮居然与常玉……
苏引的脑子倏然间一片空白,她很想反驳点儿什么,却发现完全不知道如何把这话顶回去。
这么巧,遇上了常玉当年的恩客,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