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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院的育婴堂有问题,速去!
张之维看着纸条上的内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虽说他通过上一世的记忆,知道育婴堂有问题,但这个纸条来的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或者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有人故意的,从把那批救出的孩子送到租界开始,就有人在引导着他往圣母院的育婴堂而去。
“这个纸条是谁让你送的?”他问那个接待员。
女接待员说道:“是一個女士,穿着黑色大衣,带着礼帽,脖子上系着黑色的纱巾,纱巾围的有点高,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长相,只说是十万火急的事!”
“我知道了,谢谢!”张之维点了点头道。
“张,是出什么事了吗?”艾萨克咽下一口点心,又拿纸巾擦了擦嘴,询问道。
张之维把纸条摆到桌面上,所有人都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桌上的气氛肃然一紧。
“我现在就去把那个递纸条的人找到!”艾萨克脸色一变,豁然起身说道。
他觉得把那些孩子,送到圣母院的育婴堂,有他的责任,所以他格外上心。
之前,他把人带到租界的医院后,联系了工部局的董事盖尔,希望盖尔帮这些孩子找到各自的家。
盖尔答应了,并提议先安置到圣母院,毕竟挨个调查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得寸进尺提太多要求,艾萨克在查看了一下育婴堂的资料后,同意了他的要求,结果这前脚刚送过去,后脚就出问题,艾萨克自然是坐不住了。
张之维摆了摆手:“意义不大,对方既然敢来送信,说明不怕我们找到,估计找到了,也没什么意义!”
他指了指纸条上的育婴堂三个字:“反正都是要去的,我们就过去看看,看看到底谁在捣鬼!”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吕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那里还能有十面埋伏?”陆瑾大喇喇的说道。
“就算有也不怕!”吕慈附和道,一路跟着张之维走南闯北,他就没带怕的。
张之维咧嘴一笑,没有说话,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他不惧一切阴谋诡计。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艾萨克看了一眼接待室墙上挂着的时钟,“这个时间,正好是圣母院那边进行弥撒的时候,我们可以借故进入参观一下!”
说罢,几人三两口吃完剩下的点心,起身从工部局离开,前往徐家那边的圣母院。
这是一座纯白色的建筑,大概是在六七十年前建立的,建立的初衷是招收和培养贞女,所招收的贞女均来自于农村,后期也招收一些青年女教徒。
这些被招收进来的人,会经过三年备修,在学院初学两年,再经过一年实习,便可宣誓成为修女,并被派往各堂区服务。
这个圣母院虽然只是一个附属部门,但规模却是不小,内有一座教堂、十多幢建筑,还设有小学,中学,裁缝店,医院…总之,里面因有尽有,就跟一个小镇一样。
圣母院现在正是弥撒的时间,允许外人们参观,张之维一行人走进了去,来到教堂前观礼。
只见彩色的拼花玻璃窗下,一群身穿白裙的黄皮肤女孩,站在阳光下,在琴声的伴奏下,歌唱主的慈爱。
“荣耀归于天父,至高者,全能者,祂的慈爱无边,恩典涌流如河。万物因祂而生,一切在祂手中,天地山川草木,都歌颂祂的荣光…”
艾萨克小声给张之维解释:“这首歌叫《荣耀归天父》,是唱诗班经常唱的经典曲目!”
张之维点了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
“唱诗班?”倒是吕慈忍不住吐槽:“啧啧啧…还挑些漂亮姑娘,搞个合唱队,天天听歌,这些神职人员还真是会享受啊,就是品味不咋的,这都唱的些什么呀?”
陆瑾忍不住说道:“刺猬,你不学无术,我建议你少发言,这叫美声唱法,别出洋相!”
吕慈反驳道:“我会不知道这叫美声,我的意思,这不好听!”
艾萨克看了一眼陆瑾和吕慈,他算是发现了,这两人说不到三句话就要吵架,像是天生不对付一样。
但违和的是,之前两人在地窖里探索,遭遇危机的时候,却又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真是奇怪的羁绊啊。
歌声缭绕中,张之维看向贞女们背后圣母雕像,圣母把神子抱在怀中,抚摸着他的脸颊,看起来很唯美。
接近曲终时,教友们都站了起来手拉手同唱,满脸虔诚幸福。
艾萨克走上前,和圣母院的人表明来意,交涉了一会儿后,和一个老修女一起走了过来。
老修女满脸麻坑,就好像是脸上挨过一片霰弹一样,手里拨动着长串的念珠。
艾萨克介绍道:“这位是夏洛特修女,她在圣母院中负责育婴堂!”
“先前公共租界巡捕房往你们这送来了一批孩子,他们在哪?”张之维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修女说道:“按照育婴堂的规定,送到育婴堂的婴儿,家人必须签字画押,承诺不再来看孩子,更不能领回。”
“我们是孩子的家长吗?”吕慈问陆瑾。
“不是!”陆瑾说道。
“听到没有,我们不是孩子的家长,不用遵守这规矩,快带我们去见!”吕慈说道。
“胡搅蛮缠!”老修女严厉的目光瞪了一眼吕慈,育婴堂里,没人承受的住她严厉的目光。
但吕慈显然不在其列,他毫不客气的瞪回去,狠厉的眼神让老修女不敢对视,率先移开了目光。
见此情形,艾萨克连忙继续道:
“这些孩子只是巡捕房拜托你们照顾一段时间,并不是送给你们育婴堂的,我们现在想要看看他们!”
老修女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oh,是有这么回事,刚才我搞忘记了,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们!”
随后,一行人跟着修女离开教堂,朝西走去。
走了大概半刻钟,见到了一座白色的院子。
院子的大门是古牌坊式,门口挂一块一尺多宽、四五尺长的铜牌,上书“圣母院育婴堂”六字。
“这地方很大嘛!”张之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