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瞧着就不是善茬,此刻完全将慕容芝兰抛在后面,挽着盛铭君走了。
慕容芝兰等了片刻,竟然还幻想着盛铭君能回过头看她一眼,与她同去。
可惜,他竟是十分愉悦地在姑娘的陪伴下走了。
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骤然刺痛,疼得她不由得弯下身子。
后面一直跟着的婢女飞快上前来扶着她,她又等了片刻,直到面前的人都走了,她才回过神。
盛铭君是真的走了,因为别的姑娘,就将她完全忘在了脑后。
她一直知道他很受姑娘们喜欢,却总是幻想着自己与她们不同,没想到,她跟那些姑娘没什么不同。
站在原地又怔愣了片刻,她心如死灰,这才转身离开。
待她走了,盛铭君才从暗处走出来,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面容阴沉。
“二公子,时间不多了。”只见方才挽着他手臂的姑娘低声道,“得赶紧让西亚国乱起来。”
“我已经在布置。”盛铭君冷眼横过去,立刻看得她低下头,“你若是没什么事,以后别再如此招摇地来找我。”
姑娘一直以为盛铭君十分和善,所以跟他说话便随意了些。
可看到他此
刻的威严才明白,到底是将门出身,并不是她能够随意说话的。
盛铭君当下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像是累极了般,瘫倒在床榻上。
他心里不好受,慕容芝兰更甚,一路哭着回宫的。
回了宫,她趴在屋子里哭了一个时辰,谁劝都不肯开门。
婢女要去找皇帝,她也不让去,这种女儿家的心事,皇兄一个男人懂什么呢?
念及此处,她突然想到好久不见的周念。
虽然同在宫中,她们没见几面,但她对周念就是莫名有种亲近感。
她起身换了衣服,略施妆容,便去了皇后宫中。
可她到皇后寝宫门口时,却被初三拦住了。
“公主殿下,我家娘娘身子不适,已经修养多日,实在是不便见客。”
“皇嫂病了?”慕容芝兰惊讶之余,也难掩失落,“可让御医瞧过,皇兄可知晓?”
“是,皇上知晓,御医也瞧过了。”初三老老实实地道,“只是娘娘身子弱,缠绵病榻多日也未见好,怕过了病气给公主。”
“那……”慕容芝兰原本想说她不怕,可初三明显是拒绝她进去的眼神,她转而道,“那让皇嫂好好修养,我过两
日再来看她。”
她离开后,初三进了寝宫内。
周念正在看书,见她进来便放下书本问:“除了何事?”
“只怕是二公子做了什么让公主伤心之事。”初三叹了口气,“奴婢进宫日子不久,却当真是看到,公主对二公子用情至深,方才那神情难过极了,必然是想找娘娘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