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如今不只是国仇,还有家恨。”萧靖尘一字一顿地道,“太子妃被慕容邺拐跑,如今生死未卜,若是我不等你替她报仇,还算什么男人?若是我死之前不能为国家做些什么,又算什么战神?”
他因为说得太过激动,直接剧烈咳嗽起来,当着萧靖闻的面,吐出一口鲜血。
萧靖闻震惊了,慌忙为他拍背顺气,又接过林蔚递过来的药和水,给他服下。
“你别这么激动。”萧靖闻关切地道,“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休息了,这件事咱们容后再议。”
萧靖闻不住地叹息,看着萧靖尘缓缓闭上眼睛那刻,生怕他就真的这么去了。
如今萧靖闻心里也是十分矛盾,毕竟他之前一直佯装自己残疾,骗了他们一年多。
而如今他若是故技重施,离开了上京,可就不好控制了。
可如果不让萧靖尘去,目前当真是没有一个可和谈可打仗的人选。
“六弟这身子,能支持到坞城?”萧靖闻走出屋子,轻声问院子里的御医,“若是……”
“三皇子,有一种药可以暂时性让太子殿下恢复正常。”御医拱手将药奉上,“只是这药一
旦吃下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生命也只余下一个月的光景。”
萧靖闻将手里的药揣进怀里,他要进一步查探之后,才能下结论。
走之前,他吩咐林蔚照顾好萧靖尘,并且将自己的近身侍卫留下来照顾。
说起来是照顾,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侍卫是用来看着萧靖尘。
萧靖尘自然是不怕,他装起病来简直是得心应手,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养精蓄锐,等着去坞城摆平一切。
夜深时,林蔚会用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将侍卫迷倒,再将盛铭扬请来。
三日的时间,盛铭扬每天给他腿上扎针,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站起来。
同样这三天的时间,萧靖闻却对卫王府百般查探,对他身边的人也是各种盘问,都没能得出他想要的结果。
最终通过御医的脉案,他基本可以确定,萧靖尘真的是病入膏肓。
直到第四天时,萧靖闻终于在朝堂上,“痛心疾首”地宣布了这个消息,并让所有朝臣向萧靖尘鞠躬表示感谢。
为了不让萧靖闻觉得自己是急于离开,萧靖尘吩咐人慢慢收拾东西。
收拾了整整三天,才算是将东西全
都收拾好,准备出发。
走的时候,他“勉强”能站起来走路,看着赶来送他的萧靖闻和朝臣,站直了身子,对他们躬身深深作揖。
做足了戏码,萧靖尘才上了马车,转身疾驰而去。
随行的人里面,有萧靖闻派来的细作,不到半天时间,细作就被林蔚带着人攻下。
从此之后,这两个细作只负责给萧靖闻传信,其余时间都被暗卫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盛铭扬坐在萧靖尘身边,感叹道:“这才刚进京,又要离开,跟你在一起,果真是没什么舒适的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