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侍卫……”萧靖尘缓缓踱着步子走进来,“处死!”
这些侍卫看到他的瞬间,腿已经软了,纷纷跪下去。
林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侍卫全都带走,继而给和安宫换了一波侍卫。
萧靖尘走上前,将周念的手握在掌心:“小心点,别扎到手。”
“她是你母亲。”周念低声在他耳边道,“可我让她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好。”萧靖尘颔首,“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看着萧靖尘进来竟然不是给自己行礼,反而是急着去安慰他那没伤分毫的妻子,沁妃气得面目狰狞。
“若是没记错,我之前已经说过,不许你再伤害她。”萧靖尘转而看向沁妃,目光冷厉如刀,“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我生你养你,你就这样对我?”沁妃冷笑,“无论如何,本宫将来都是太后,你若是对本宫不敬,只怕也会被朝臣诟病!”
“你是太后没错。”萧靖尘勾唇,“但从此你不得走出和安宫半步,直到薨逝!”
闻言,沁妃气得要上前跟她理论,却被林蔚用刀拦着。
没想到儿子为了周念,不仅忤逆她,甚至还软
禁她,她发狂般大喊起来。
萧靖尘却像没事人似的,揽着周念的肩出了宫门,瞥了眼一旁发呆的萧靖禾。
骤然感觉到面上一凉,萧靖禾才回过神,立刻跟着他们的步子离开。
走在路上,萧靖禾始终都沉默。
方才看到萧靖尘护着周念那一幕,她突然明白了喜欢一个人的意义。
她十六岁那年,被皇后罚跪在进出宫的必经之路上,虽然没什么人看到,但她依然觉得羞辱。
唐猛进宫给皇上呈上最近几个大案的卷宗,路过她身边时,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十分平淡,萧靖禾也并未当回事。
可当他离开时,跟着出来了个内侍,传皇帝口谕,让她回宫去抄写佛经。
因为有了皇上的口谕,那段时间皇后都没有找她的麻烦。
她难得过了段清净又自由的日子,至于佛经,不过是皇帝赦免的说法,无人找她要。
那天他离开时没有多看她一眼,三年来,她却将他当成了唯一的救赎。
或许她以前所以为的,不过是想要找个避风港,离开让她感觉到恐惧和束缚的皇宫。
对唐猛真的是感情吗?她突然有些迷茫。
看着她发呆,周
念以为她吓到了,便让萧靖尘先走,自己则走在她身边。
“四姐,你没事吧?”周念温声安抚道,“其实沁妃只是针对我罢了,此事与你无关。”
“不,我不是吓到,我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萧靖禾笑道,“对于唐猛,我真的看开了。”
她将自己和唐猛的事情说与周念听,那是那段灰暗日子里,她唯一开心的地方。
“你只是觉得自己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周念宽慰她,“唐猛是个好人,却不是你的良配。”
“我懂。”萧靖禾颔首,“他对妻子的钟情,我尊重和尊敬他,所以也不曾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