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杏子一直与姓秦的交好,这一切莫不是她们串通好的圈套?
自己难道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她压不住火气,叫来宫女去召见杏子。
不等吩咐完,门口来通传,黄大夫求见。
……
杏子一见贵妃便跪了下来,低头老老实实道,“臣女特来向贵妃娘娘请罪。”
贵妃一肚子气,瞥她一眼,也不叫起来。
杏子便也不动、不说话,就那样跪在地上。
过了片刻,贵妃怒气下去一些,想到黄杏子怎么说也是皇上封过的医官,这样跪在自己殿中,不像样子。
特别是这样敏感的时期,传出去,皇上若是问起来,她不好答。
若落个对改动后宫建制不满的名声更糟糕。
她少不得忍气道,“起来吧,本宫受不得你这样的大礼,你现在可是正四品太医院正。”
杏子并不在意对方的冷嘲热讽,诚恳地说,“臣女不知皇上竟会因为皇后失职而大动后宫制度,想来也是对皇后失望至极。”
她眼睛向上抬了一下,看贵妃并没有不耐烦便继续说,“这样也是个好事,皇后不会再起复了。”
“贵妃娘娘不就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吗?”
这话倒说进了贵妃心中。
她想着也不能就此与黄杏子撕破脸,这女子敢为自己制造假孕消息,敢借着月信再次制造小产假象,污蔑皇后的同时,还拿了自己的把柄,实在算得上一个人物。
用得好,也算是后宫的助力。
再说,眼见秦凤药得势,往后宫中大事小情少不得麻烦姓秦的,更犯不上与黄杏子撕破了脸。
“贵妃娘娘,我黄杏子许诺,帮娘娘再得一个孩子,并没想过失言。”
“如此一来,您在后宫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她实在有蛊惑力,说得贵妃展颜,“起来吧。本宫难受,恐怕有人比本宫更难受。”
这一场闹下来,竟是谁也没落住好儿。
愉贵嫔虽然升了一级,却失了个皇子,听说在宫中十分消沉。
皇上心
疼她两次生育都这样艰难,时常去看她。
她父亲也得到皇上重用,她也没白失个皇子。
贵妃进宫便是高位,没有晋升位份的欲望,自然只把孩子看得金贵。
根本理解不了有人会为了父亲升官,自己晋一级位份能把已经成形的皇子舍掉。
这一点弥补也是愉嫔该得的。
可她到底想不通,愉贵嫔的药是怎么刚巧下到那天,赖给皇后的。
莫不成又是黄杏子?
那天,她二人进清思殿前可没见过黄杏子呀。
这个谜题怕是解不开的了。
这一场仗,她打得有点糊涂。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太大变化。
除了宫规森严,不得有违,生活倒是更轻松了。
凤药管理着几千宫人,一级级向下管理。
一时把宫女太监管得井井有条,事情件件有着落。
低位妃嫔都十分满意,至少她们吃喝供给不似从前那样紧张。
也没哪个太监敢在总司务刚上任时克扣用度,大家都称赞这次改制改得很好。
凤药又想了一着监督各岗的方法,每月有两天总司务专查日。
任何人受了不公不当对待,都可以向凤药直接进言,或以信件方式告知。
每份进言都会得到回复。
以防时日一长,有人懈怠,再出现贪污、虐待、孤立之事。
宫内改制顺利成功,李瑕神清气爽。
凤药也觉宫务顺手。
她每日都要回家,等待玉郎的信件。
终于这日晚归时,又得了门房一纸信件。
这次她很老练,用药水显了字迹。
能看到的是无关之事,药水显出的字迹只有两个——
出兵。
那个“兵”字的一捺拉了很长,分明写得很是匆忙。
让凤药看了悬起心来。
他身在平城,连起来就是“平城出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