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一屁股坐下,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地面上能浮现出她想要的答案。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办法,可每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过,都能被她迅速找出弊端。
她烦躁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缕头发因为汗水的浸湿而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她的烦躁不安。
就在这时,她的母亲轻轻推开房门,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进来。母亲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女儿的疼爱。
“宝贝啊,来吃块西瓜,很甜的。明日我们去看望你表嫂好不好呀?”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关切,眼神中透着期待。
“不去!”阮青舒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自已的母亲,此刻她觉得母亲的话语就像一只恼人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格外烦人,仿佛是在故意打扰她的思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眉头皱得更紧了。
“来,宝贝,这西瓜真的很甜!”母亲没有在意女儿的态度,依旧微笑着递过西瓜,眼神中满是宠溺。那西瓜被切成均匀的小块,红色的瓜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看上去十分诱人。
“叭!”阮青舒突然伸手一拍,那鲜红多汁的西瓜从母亲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汁水。红色的瓜瓤散落一地,就像她此刻凌乱的心情。汁水溅到了旁边的家具上,留下了一道道水渍。
“走开啊!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嘛!”她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充满了烦躁与不满,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脸色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脖子上的血管也隐隐可见。
母亲脸上的笑脸猛一收缩,那原本充满笑意的眼睛里瞬间透露出深深的悲哀,那悲哀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女儿的气势给噎了回去。但很快,那悲哀又转为担心,她轻声说道:“宝贝,有什么事跟妈妈说说,妈妈可以帮你想办法!”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助,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身体也微微前倾,仿佛在等待着女儿的倾诉。
“哎呀!叫你走开呀!你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帮我想办法!走开!别烦我!”
阮青舒更加恼怒了,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拿起盘中剩余的西瓜,狠狠地丢向母亲。西瓜砸在母亲的身上,西瓜汁溅到母亲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片污渍。
母亲的身影在那一刻显得有些狼狈和无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失落和无奈。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阮青舒依旧沉浸在自已的烦躁情绪中,而母亲则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母亲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着女儿,那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她就这么看着阮青舒,心里如被锥子狠狠刺着一般疼痛。“这就是我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啊。”母亲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