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为啥两人都是“谈头色变”呢,这些都跟两个宝宝对剪头发的激烈反抗分不开关系。
随着他们的长大,头发也越来越长。
男孩子头发不能太长,赵艳就开始琢磨给他们剪头了。
这年头大家很少去理发店,自己在家解决的挺多,大家互相帮帮忙,男的用推子一推,女的用剪刀简单修一修,除非要烫头能去理发店,要不屯子里的人还真就不咋去店里剪头发,都觉得贵。
大宝和二宝小一点儿时还好,赵艳用剪刀快速的剪一剪,他们没什么感觉,自然就没怎么反抗。
可自从他们会翻身了,来回爬之后,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开始护头发了,说什么都不肯剪头发,一看母亲拿剪刀就张嘴嚎,怎么哄都不行,赵艳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孩子头发长的快,不能不剪呐,尤其是最近天气热,赵艳生怕太热他们再生痱子,所以一直张罗剪头,可顾及两个小哭包的护头发程度,愣是没敢动。
李建军也知道两个儿子护头发,可他也没啥好办法,曾经想趁着孩子睡着了再给他们剪,可是拿东西剪完有头发茬子,收拾不干净的话,小孩子皮肤娇嫩,该扎到了,所以迟迟没敢整。
这次一听媳妇说赌注是这个,李建军直呼她厉害,生怕自己输,再接到这个烫手山芋。
有了目标,两口子晚上睡的非常早,第二天一大早,孩子还没睡醒呢,他们就都起来了。
两人俱是动力十足,李建军去后院喂鸡,顺便抓些要用的鸡,赵艳在厨房做早餐,两人分工明确,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早上做的是小米红枣粥,配着一盘煎的金黄的玉米面小饼,赵艳还炒了一盘芹菜土豆丝,李建军喜欢吃小咸菜,赵艳还特意捞了一小碗腌茄子包,旁边还放了一小碗腌黄瓜炒肉。
李建军去逮完鸡,回来洗个手的功夫,就看到桌子上摆了这么多盘子,还有些惊讶。
“媳妇,你怎么做这么多,咱们两个能吃了吗?还有老黄瓜咸菜炒肉,这东西可好吃了!”
李建军一看这个老黄瓜咸菜炒肉,立马觉得挺亲切,毕竟这东西陪着他好多年,从上小学到部队,这么多年吃着这个咸菜,已经对它产生了一种深刻的回忆与感情。
当年家里不富裕,能吃到肉都得是赶上逢年过节才行,那时候屯子里买块肉,都恨不得吃上好几顿。
为了保存来之不易的肉,也能时常解解馋,亲妈便整了这么个吃法,一种是熬猪油后剩下的油渣装进坛子里,放上点盐,能放好久。
另一种就是用酱缸里腌好的老黄瓜,切碎后炒肉,放凉后再装进罐头瓶子里,因为老黄瓜咸,这个菜能放好久都不坏。
李建军记得,从上小学时,偶尔就能得到一勺这种老黄瓜炒肉,在物质贫穷的童年里,这个算是李建军为数不多的美食之一了。
等到他去了部队,也能收到母亲寄来的自己手工缝制的鞋子和棉袄,里面除了夹杂着自家院子里成熟的沙果,还会有这么一罐头瓶子老黄瓜炒肉。
这味道李建军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当时吃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觉得那是来自家乡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
所以一看这一小碗咸菜,李建军还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