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蘸有七星海棠的毒针对着自己,红雀绝不妥协,但现在毒针对着奎狼,秦寿要以奎狼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该怎么办?
红雀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果答应秦寿那种要求,无疑会让自己堕入无底深渊,那将会比死亡更可怕;可如果不答应,奎狼就要死。
红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着红雀踌躇不定,秦寿很满意,向奎狼微笑道:“她自己决定不了,你来劝劝她好了。”说罢,将奎狼口中的布团拽了出来。
奎狼早憋好一口浓痰,布团一脱口,他就蓄力向秦寿脸上吐去。
秦寿似乎早已看出来了,轻松歪头躲掉,又将布团塞回到奎狼口中,啧啧道:“你这个人不讲究,我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张口便吐我,罢了,罢了,死的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说话的机会。”
秦寿转头看向红雀,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不愿拿自己的清高,来换你这位朋友的性命好了。”说罢,拿蘸有七星海棠的毒针在奎狼手臂上扎了一下。
红雀大叫道:“不要!”
秦寿笑道:“我都扎上了,你喊不要,看来你们之间的情谊也不过是些虚情假意罢了。”
红雀道:“奎狼,你没事吧?”
奎狼使劲摇头,嘴里呜呜乱叫,可过了一会儿,摇头越来越慢,最后头一垂,便没动静了。
红雀大叫“奎狼”的名字,可都没有回应。
秦寿道:“不必喊了,你这位朋友已经踏上黄泉路了。”
红雀想起以前与奎狼经历的种种,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寿淡淡道:“这是你自己选的,又何必在这假惺惺落泪呢。”
红雀悲愤交集,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活剥了你皮!”
秦寿笑了笑,道:“说起剥皮,我不得不多说两句,我剥皮的技术可称得上是举世无双。曾有一个人得罪了我,被我给活剥了,你猜怎么着,皮都剥完了,他人还没死呢,哭着求我饶他一命。呵呵,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有这样好手艺的人了,你说我厉不厉害?”
红雀哭骂道:“你不得好死!”
秦寿道:“这就不劳你挂心了,至少在我死之前,你们三位的坟头草都可以藏人了。”
红雀不愿理他,又去喊奎狼,可已没有回应了。
秦寿又将银针伸到瓷瓶里蘸了蘸,走到文墨面前,向红雀道:“失去了一位朋友,还剩一位朋友。我劝你先收住泪别哭,等这位朋友也死了,你再一起哭,既省事又省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红雀生恐他再把文墨扎死,忙喊道:“不要!不要扎他,我求求你!”
秦寿笑道:“你们女人变脸可真快,刚才还说要活剥了我,变了脸又来求我,我都快跟不上你变脸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