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追风要走,那江湖郎中赶忙上去拉住,笑道:“这位爷有所不知,我贴三大贴狗皮膏药在脸上,非是为了治病,这是有缘故的。”
柳追风道:“什么缘故?”
那江湖郎中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如常在日头底下奔走,戴斗笠遮阳是好,只是不方便,于是就弄了三贴大狗皮膏药贴脸上,一来可以遮阳,二来也容易叫人家看见我的招牌,三来我这祖传狗皮膏药上刻有三种不同的花纹,买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购买不同花纹的狗皮膏药。”
柳追风向江湖郎中凑近,仔细瞧了瞧他脸上那三贴狗皮膏药,直起身来道:“我滴个乖乖哩,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吧?狗皮膏药就是狗皮膏药,你以为刻上花纹就好看了吗?你没去河边照照你自己,三贴狗皮膏药糊了一脸,跟个半死不活的病痨鬼一样。”
严霜白了柳追风一眼,道:“你要买他的狗皮膏药,私下里去跟他去买,现在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又向那江湖郎中问道:“你知道蜃楼楼主是谁吗?”
那江湖郎中道:“谁的肾漏?”
严霜眉尖一挑,道:“我说的是蜃楼楼主。”
那江湖郎中道:“哪个猪肾漏?”
严霜还当他有心戏弄自己,心下恼火,咬着银牙一字一字道:“蜃楼楼主!”
那江湖郎中见严霜怒容满面,挠了挠头,道:“你这个女娃娃还怪凶哩,哪个猪肾漏你直说就是了,这么凶干什么。别看我只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我的本事可大着呢。不管是人肾漏,还是猪肾漏,一贴膏药下去,保证一滴都不漏。”
严霜向下山路一指,朝那江湖郎中怒喝道:“滚!现在就滚下山去!本阁主不想再看到你!”
那江湖郎中斜眼瞅着严霜,口里嘟囔道:“我就是来卖个膏药,你不买便罢哩,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欠你的。”
温如玉上前来道:“先生莫要开玩笑,方才先生刚来时明明说了‘蜃楼’二字,现在又装糊涂,却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先生知道蜃楼楼主的身份,烦请告诉我们知道。温如玉在这里先谢过了。”说罢,向那江湖郎中行了一礼。
那江湖郎中脸上又重新绽开了笑容,道:“虽然我不知道蜃楼楼主是谁,但我却有法子知道。我也不瞒你们,我其实是想帮你们的,但这女娃娃刚才凶了我,我现在又不想帮了。”
温如玉道:“那要怎样先生才肯帮我们?”
那江湖郎中道:“哎呀,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费脚,这里走,那里走,一双脚又疲又累,要是这女娃娃肯帮我捏捏脚,我就原谅她的无礼,让你们知道蜃楼楼主是谁。不知女娃娃你肯不肯委屈自己呢?”
严霜见这人存心戏耍自己,心下大怒,正要对他动手,谢岚突然从她身旁掠过,长剑一挥,已横在了那江湖郎中颈下,冷声道:“再说这些轻浮的话,墨香剑影叫你人头落地!”
看到谢岚为自己出手,严霜微微有些失神,不由想起了过去两人尚未分开时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