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恭的祖传菜刀旋转着飞了出去,正落在桓温脚下,紧跟着关恭的人也飞了过来,就倒在祖传菜刀一旁,口一张,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输了,输得很狼狈。
崆峒派的几个后辈赶忙抢上前,将关恭扶起。
关恭当众惨败,羞恼至极,将几个后辈推开,冷眼看着云天行,道:“是你赢了。”说罢,又吐了一口血,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云天行收剑行了一礼,道:“承让。”
如果放在平时,他绝不会让关恭败得这样狼狈,至少也要给他留足面子,但现在不同,他们崆峒派囚禁了红漪,让她受了很多的苦,虽然他们有足够正当的理由这么做,但却掩盖不掉他们的所作所为对红漪造成的伤害。
如果没有云门的人拼死袒护,云天行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他已失去了太多,如果连红漪也离他而去,他可能真的会疯掉。
现在的他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他心中的苦痛,又有几人能知?
崆峒派的人要当众处死红漪,并且广邀天下群雄见证,这已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之前他总喜欢为别人考虑,但现在他想自私一回。
他回头看了一眼红漪,红漪也在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不必说,已各自领悟到了对方的心意。
红漪见他一反常态地下重手,知道是在为自己出气,但她不想他这样做。
她走入场中,当着众人的面拉住了云天行的手,柔声道:“不要为了我违背你的心志,我要你做回你自己。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天行。”
云天行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道:“可他们……”
红漪伸指在他唇上一按,微笑道:“若不是他们,我哪还能再见到你。只要见到了你,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答应我,不要为我重创他们,那不是你会做的事。”
见云天行默不作声,红漪又道:“他们虽然捉住了我,但并没有难为我,只是吃的少了些,仅此而已。这是其一。其二,你刚刚接任云门门主之位,人心不稳,行事更该万分小心,一出手就这样重,怕是会惹人非议。你要是觉得他们苦了我,以后好好待我就是,更不可再赶我了,不然,你就是比他们还坏的大坏蛋。”说完自己先笑了。
云天行见红漪展露笑颜,心中怒气也消散不少,打趣道:“既然门主夫人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自是要谨奉尊旨了。”
红漪听他这样说,心中很是高兴,但女儿家到底是面皮薄,早把一张俏脸给羞红了,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跟你说正事,你却取笑人家,哼,不理你了。”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