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云天行等人来到一座墓室里,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出路,进来的那条墓道又都被尸兵尸将占住,根本出不去。
原本众人还抱了一线希望,现在希望破灭,人人心里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阴影,即便看起来悠闲坦然的茶叔,面上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愁闷。
王二狗紧挨在师父旁边坐着,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膝盖里,一声不吭。
柳跖靠石柱倚着,依旧未醒,黑寡妇柳蕙和丁玲三人守在他身边,各自也都没有言语。
云天行也靠在一根石柱上,望着昏迷不醒的柳跖,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空阔的墓室里陷入了沉寂,唯有破口处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怪叫。
石门破洞被青铜大鼎挡住,尸兵尸将数量虽多,但根本进不来,只能从缝隙里伸过鸟爪长手凭空乱抓,却无人理会它们。
茶叔正倚在石柱旁喝茶,忽听头顶有细微的动静传来,仰头一看,“呀”的叫了一声。
王二狗就坐在茶叔旁边,听师父叫了一声,抬起头来,见师父正仰着头往上看,也顺着师父的目光仰头望上去,只见头顶那口玉棺里的人好似在动!
王二狗一蹦三尺高,捡起柳叶刀来,指着那口玉棺,叫道:“雾草,什么东西?告诉你,你狗爷可不是吓大的,是人你给我死出来,是鬼你安心躺着,再敢乱动,狗爷上去劈了你!”
云天行等人都被王二狗的突然高叫惊到了,转眼看过去,见王二狗握着刀在冲头顶那口玉棺叫嚷。
云天行觉得奇怪,又见茶叔也在仰着头往上看,起身走到玉棺底下,仰着头向上一看,脸色立刻变了。
丁玲觉察到了云天行的异状,道:“公子,怎么了?”
云天行神色凝重,右掌已不知不觉按在了剑柄上,道:“玉棺里的人在动!”
黑寡妇柳蕙丁玲都跑到玉棺材但确实是在动。
这口玉棺不知是用什么玉石做成的,通体亮白晶莹,那人躺在玉棺里,只能隐约能看到个人形轮廓,可一旦有所动作,映在棺底的影子就会跟着动,所以十分明显。
王二狗去拿了个火把过来,高举起来向棺底照了照,见棺底映出的影子越动越幅度越大,心底有些发毛,叫道:“你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惊吓人,有你能耐你出来,看狗爷不用手里这柄杀鬼刀把你劈做两半!”
丁玲本就十分害怕,听着王二狗一口一个鬼,又见到这等恐怖情景,心中惧意陡然攀升,走到云天行身后藏住,小声道:“公子,我害怕。”
柳蕙也靠过来,怯生生地道:“小哥哥,我也怕,你可要保护我。”
黑寡妇暗暗扣住了一枚蚀骨碧影针,大叫道:“什么人在里面装神弄鬼?给老娘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