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见文墨一口答应调派人手,去玉门关帮助守关,心下大喜,起身道:“文大哥有此心志,实乃天下百姓之福,九五至尊之幸,兄弟敬你一杯!”
文墨与云天行喝了一杯,一同坐下,摇摇手道:“云兄弟高看我了,我这般做首先考虑的倒不是他皇家的兴衰荣辱,主要是此地离边关只有几日路程,算不得远,若玉门关被攻破,我们这里怕是要首当其冲。虽说此地极近边塞,但人口也还不算少。那帮人费劲心力攻城破关,一旦得逞,免不得要做一些烧杀抢掠的勾当,到时候我们一样难逃灾祸,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一些私心的。”
云天行道:“不管怎样,文大哥也是在为当地百姓着想,只此一件,便是不朽的功绩,来,再干一杯!”
冷雪坪微微侧身,拿手背在云天行大腿上拍了一下,低声道:“别喝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去歇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干。”
云天行正喝到兴头上,被冷雪坪这一劝,心下不大乐意,道:“今晚醉了,痛痛快快睡一觉,明日才有精神去打平天寨,你不喝便罢,还来劝我,没的扫了人家的兴致。”
冷雪坪道:“喝死你算了!”转过头生闷气去了。
文墨此时也有五六分醉了,笑道:“冷阁主,我们大家与云兄弟相见恨晚,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坐在一处喝酒,你就宽松他一些,让他喝个尽兴吧,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这样才不会辱没了我们云门的好客之道。”
冷雪坪道:“我只劝他一句,他听便听,不听便罢,没什么好说的。”
那刘三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况且又醉了酒,更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拍着桌子笑道:“云兄弟,我看冷阁主对你关怀备至,连喝酒都管着,你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呵呵,是不是,是不是?”
冷雪坪把脸一冷,向刘三瞪了一眼,见他面颊酒红,已是醉得不轻,便忍住没有发作。
柳蕙听他这般说,心下老大不乐意,道:“小哥哥喜欢的人是我,你可不要乱说。”
众人都笑了起来。
云天行也有些醉了,但理智还在,道:“柳蕙,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快别乱说了。”
柳蕙把樱桃小口一撇,道:“谁乱说了,我们都定亲啦!小哥哥,你收了定情信物,怎么还赖账呢?”
众人又笑。
冷雪坪怕她抖露出弯刀的事情来,道:“诸位,我们两个不胜酒力,恕不奉陪了。”硬拉着柳蕙离了席。
文墨早已命人打扫出房间,又让人将冷雪坪和柳蕙带到住处。
柳蕙极不情愿地被冷雪坪拽到房间里,道:“小姐姐,你拽我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
冷雪坪道:“我们跟他们才见了这一日,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尚不清楚,说得太多了不好。还有,弯刀的事干系重大,只有我们三个在场时才能说,别的人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柳蕙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冷雪坪在桌边坐下,听着身后柳蕙不说话了,回头一瞧,见她安静坐在床沿上,正在拆一个小锦囊,心里犯了嘀咕:“她怎么也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锦囊?”往自己身上摸了一便,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锦囊居然不见了。
冷雪坪起身道:“好你个小贼,竟敢偷我的东西!还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