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憋了一肚子气,独自回到香积寺大殿,想来取他那锭金子,却发现柱子上只剩了一个凹槽,金锭已然不见了。
他揪住一个和尚,问道:“这里那锭金子是不是给你拿去了?”
那和尚见王欢锦衣华袍,穿金戴玉,知道是大家贵族里的人,又是这般声色俱厉,心中已先怯了三分,道:“不是小僧拿的,是刚才那个戴凉笠儿蒙面的人拿的。”
王欢不信,叫道:“你胡说,他刚才被我们四人缠住,身旁又带着个人,哪有空闲来拿金锭?”
那和尚委屈道:“真是他拿的,小僧刚才一直在边上看着,不会错的。”
王欢道:“你这臭和尚,定是你拿了去,看那人跑得不见了,便推到他身上。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再不把金锭给我交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寺院!”
那和尚哀告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真不是小僧的拿的,还望施主明察。”
王欢怒道:“察,察,察你奶奶个头,人都跑没影了,我叫我到哪里去察?今日你要是不打我的金锭吐出来,我绝不饶你!”
其实,王欢早就知道金子不是和尚拿的,他也没将一锭金子看在眼里,只是莫名遭遇了这样的事,心中烦闷,这才故意把丢失金锭当借口,拿这和尚撒气。
外面的和尚进来看到这一幕,忙去把住持请了过来,住持早知王欢身份不同寻常,不敢惹他,便把今日在大殿值守的僧人都叫了过来,问他们是否拿了金锭。
刚才那几个在场的和尚都一口咬定说是蒙面人拿的,王欢无可奈何,这才把那和尚放了,走出大殿,一脚将殿外香炉踢倒,周围一众香客都看在了眼里,却没一个敢吱声。
王欢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却说谢岚程让丁玲三人在事先约定好的地方等着,程让迟迟不见云天行和谢平春回来,心中焦躁不安,在那里来回踱步。
谢岚坐在马车上,脸上粘着大胡子,装扮成了一个马夫,道:“臭小子,你别在那里唉声叹气的,听得我好生心烦。”
丁玲走到马车旁,道:“大骗子,我家公子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你还有心思在这打瞌睡,就不能去接应他一下吗?”
谢岚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你家公子的武功还在我之上,如果连他都应付不了,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再等等吧,也许会迟一些,但终究还是会来的。”
丁玲一噘嘴,道:“我家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哼,等我家公子回来了,我跟他说说,叫他跟你绝交!”
谢岚笑道:“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事倒是还不少,当心找不到婆家呀。”
丁玲哼了一声,道:“我懒得跟你说话!”转身走开了。
她一转身,谢岚就看到了她背上那口大黑锅,扑哧一声笑了,道:“小丫头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