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人高兴了也会叹气吗?”
云天行怕她说起来没完没了,影响伤情,赶忙催她躺下休息,拉着余沽之出房去了。
两人走到院子里,余沽之笑道:“到底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云天行苦笑:“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两人说了一些闲话,余沽之忽然敛去笑意,道:“当今天下局势如白云苍狗,变化莫测,我想现在就去外面探听消息,好为我们以后做打算,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云天行一惊,道:“余叔,你现在就要走吗?”
余沽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来日方长,相聚不在这一时,等把蜃楼除掉,我们有的是时间欢聚。天行,好好照顾自己,快去快回。”
“嗯。”云天行道,“余叔你也小心。”
余沽之点了点头,道:“天行,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愿听,但余叔不能不说。那个蜃楼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尤其不要对她动情,知道吗?”
云天行道:“侄儿记住了。”
“好。”
余沽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云天行送到门外,见余沽之乘马远去,方深深叹了口气,道:“不知这一别,又是多少个年月。”
又在庄上住了十余日,丁玲的伤已经无碍了,云天行便叫她去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云天行先去马圈里,把赤鳞剑收了回来,在井边又洗又泡,又擦了不少香料,才勉强把剑上那股马粪味给遮盖过去。
赤鳞到底会不会遵守约定,云天行并不知道,因为自那日后,赤鳞和太阿剑灵仿佛消失了一样,任他怎样呼唤,也没有半点回应,但好在他已经不再做那种斧凿痕迹明显的噩梦了。
丁玲收拾好东西来井边找云天行,云天行见她拎着不少东西,还背着一口黑锅,笑道:“你背着个锅干什么?”
丁玲道:“公子不是说要去昆仑山吗,那路可远呢。路上总得做饭吧,做饭就得用锅呀。”
云天行哭笑不得,道:“你把锅放回去。”
丁玲道:“公子,你还叫我放下,我还嫌一口锅不够用呢,要不是东西多,我拿不过来,我还得带一个备用的。”
云天行真想一头扎进井里去,谁家闯江湖还背锅?道:“行走江湖,比不得在家里,哪能面面俱到?这么远的路,带着这么些东西,多不方便。你听我话,把锅放回去吧。”
丁玲道:“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下,这锅却放不得。”
云天行道:“怎么就放不得了?”
丁玲扁嘴道:“常听我家老爷说,你们行走江湖的大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吃得更是简单随意,既然丁玲要侍奉公子,自然不能再让公子去过那样粗简的生活,别的不说,在吃的上绝不能马虎了,所以,这锅一定要带。”
云天行见她执意要带锅,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便点头应允了。至于其他大包小包的东西,云天行还是劝她放了回去,毕竟此行路远,而且兵荒马乱的,带太多东西,容易遭人觊觎,最重要的事很不方便。
临行前,丁玲去小姐坟前哭拜了一回,这才恋恋不舍的跟云天行上了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