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秋见谭伦两次上前受阻,心下暗想:“若这两人真有杀他的心思,他现在哪还能站起来?不过,这孩子遇事向来镇定,今日怎么这般鲁莽?莫非真如牛大所说?不可能,这孩子一向孝顺,又颇懂礼节,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一定是牛大故意诬蔑。”
谭千秋向牛大道:“牛大,我谭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蔑我孙儿?”
牛大道:“老爷子,我牛大敬佩你的为人,这才只揭谭伦的短,你黑白不分,反倒赖起我来了,呵呵,亏我牛大还当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谭千秋道:“牛大,念你在谭家待了二十多年,无过有功,今日之事,谭某不与计较,你这就去了吧。”
牛大愤怒至极,道:“好,好,好。我牛大对你们谭家忠心耿耿,你们卸磨杀驴,还胡乱给我栽赃,今日可别怪我牛大不念旧情!”说完又指着谭伦大骂,说他与戴氏之间的那些事。
谭伦气得面色煞白,却又无可奈何。
谭二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下贱奴才,老爷子百般让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我谭二今日定要杀你,以正家法!”
牛大笑道:“谭二爷,你少跟我装清高,跟四奶奶的鬼混的可不止谭伦一个,还有你!”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连谭伦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谭二,有些难以置信。
云天行嘟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
冷雪坪叹了口气,道:“早知这样,就不来趟这浑水了。”
云天行道:“后悔了?”
冷雪坪点了点头。
云天行笑道:“来都来了,后悔有什么用。你要是不想待,我们离开就是,何必愁眉苦脸的。”
冷雪坪道:“那怎么行,大家都好端端的坐在这,独我们两个走了,成什么样子?何况我还收了谭家的剑,欠了他们一份情,如今大敌当前,我就这么走了,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云天行笑了笑,道:“真难为你冷阁主了。”
冷雪坪白了他一眼,道:“臭淫贼,自打碰上你,本阁主就没遇上过几件正经事,不是遇淫贼就是遇山贼,要么就是恶少恶仆,还有这样那样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没一点儿顺心事。”
云天行苦笑道:“这怎么能赖我啊。”想了一会,又道,“老太婆,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要不是碰上了你,这些事哪能跟我扯上半点关系?又是阴阳二圣,又是谭家……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到九幽谷了。”
冷雪坪冷脸道:“剑已经拿到了,你的忙也帮完了,去九幽谷找她吧,本阁主用不着你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