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这里回到海边,最多只需三四天的工夫,他准备了两倍饮食,也算是十分周全了。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程让本想好好休息一番,尽量让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可事与愿违,越是到临行前,越是寝食难安。
一到晚上便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袋里瞎想,不是谢平春嫁入豪门,就是中途遇上海盗,几人落难身死,总没点好的想法。
他睡不着,便起来在沙滩上来回踱步,有时候一走就是一夜,这反成了一种常态。现在程让是几时困了几时睡,也不管白天黑夜。
这一日,程让在海边散步,远远望见一艘大船正向这里驶来,他本以为是条商船,喜得合不拢嘴。可当大船驶近,却发现是艘海盗船,吓得程让连滚带爬跑离了沙滩,躲到了石头后面窥探。
庆幸那艘海盗船并未登岛,只是沿途经过。这样的情况不止出现过一次,在云天行还未登岛时,就发生过很多次。程让跟朋友也没少见海盗船,每日都是悬着心过日子的,他们两个书生,手无寸铁不说,又没有抵抗的本事,如果被海盗捉到,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受了一次惊吓,程让又想起了他那位朋友,于是便背着手,踱步到了他的坟前,自然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
云天行跟着笑我狂修习,夜以继日,不分黑白,自然不消细说。
海岛上就这样平静了十余日。
这日,云天行正在树上睡觉,猛听得远处有人大叫大嚷,陡然惊醒,侧耳细听,却是程让的声音。云天行还当他遇到了危险,忙从树上跳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过去。
跑到半路,正见程让慌慌张张地飞跑过来,两人还隔着老远,便听程让喊道:“惭愧,不好了,出事啦!”
奔到近处,云天行见他神色慌忙,不似常态,忙道:“出什么事了?”
程让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前辈自己跳到海盗船上去了。”
云天行半天没回过神来,回头瞥了一眼笑我狂所在的洞口,道:“我记得他好像还在洞里睡觉,你没看错吧?”
程让道:“岛上就我们三个人,怎么会看错,还是那身打扮,错不了的。我亲眼见他跳到了海盗船上,然后船就开走了,怎么办,要不要乘上筏子去追?”
云天行刚睡醒,还有点懵,挠了挠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洞里去看一看。”跑到洞里一瞧,果然没看到笑我狂,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其实早在两天前,修行已经完成了。笑我狂已将开脉的方法和“天地无极”内功心法尽数传给了他。云天行悟性极高,又有笑我狂从旁点拨,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远比想象中要快一些。
便是在昨天,云天行就发现笑我狂又有了发疯的迹象,只是笑我狂行事向来怪异,也就没往心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