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狂凝望着云天行,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少年的音容笑貌,念叨道:“你绝不是云弥,绝不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你不是,不是……”
云天行见笑我狂一直在念叨父亲的名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笑我狂念叨了几遍,一袭破衣忽然鼓荡起来,用那双金瞳恶狠狠地瞪着云天行,道:“你竟敢冒充云弥,看老子不捏碎你的头颅!”
云天行一惊,道:“笑前辈,云弥是家父,我叫云天行,我没有冒充啊。”
忽听黄铜大钟下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子,他现在神志不清,务须多言。你退后,我要出来了。”
云天行由惊转喜,道:“老前辈,你还好吗?”
银发道:“好得很。这口大钟也已老了,日经风雨,夜沐霜寒,已不似先前那般结实,想凭这个困住我老人家,可没这么容易。”
笑我狂道:“老不死的,还没闷死你吗?哈哈,你叫云巅出来,老子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银发道:“笑我狂,你莫狂,等我破钟出来,要你好看!”
笑我狂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破钟出来!”纵身下地,举起棋台,“轰”的一声,砸在钟头上,大钟嗡的一下,又向地下沉了半尺。
云天行见笑我狂举着几百斤重的棋台砸钟,心头砰砰直跳。
此时大钟近半已没入地下,再砸下去,连蹲坐的空间都没有了,岂不是要将银发活活困死在里面?”
“轰!”
笑我狂举起棋台,又将大钟朝地下砸进半尺。
云天行急得满头是汗,正想过去阻拦,忽觉脚下震动,只见黄铜大钟破土飞出,旋转着向笑我狂冲撞过去。
笑我狂一惊,忙闪身后撤,用力将棋台掷出,只见钟头破洞里飞出几道劲气,直没入棋台中。再去看时,棋台上已多了数个手指粗细的孔洞。
云天行暗道:“老前辈的凌虚指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么厚的石台竟然也能一指洞穿,当真了得。我内力浅薄,最多只能将劲气射出一尺,而且不能多用,实在有辱老前辈的声名。”
棋台飞近大钟,破洞中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在棋台上轻轻一按,劲力喷吐,登时将棋台震碎,化作万千飞石。
笑我狂见大钟余势不减,丝毫不惧,呼呼两拳,直向大钟打去。
银发虽然身在钟内,但双脚仍落在外面,见拳头打来,身形一晃,连人带钟竟然躲了过去。“嗤嗤”两声,从破洞中射出两道劲气,直取笑我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