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见那棋子并无奇特之处,道:“只用这枚棋子就将你打下墙了?”
邓愚点了点头,道:“那位高人的本事实在了得,恐不在师父之下。”
妙清一惊,道:“你说的那位高人莫不是净空方丈?”
邓愚摇头,道:“绝对不是,净空方丈没有头发,那人有头发的,满头银发及腰,披散在身后,背对着我坐在院子里下棋,可惜没能看到他的容貌。”
妙清道:“另一个人是谁?”
邓愚道:“什么另一个人?”
妙清道:“你不是说他在下棋吗?他在与谁下棋?”
邓愚道:“我没看到别人,那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装有黑白子的棋笥就放在他身旁左右。我看到他拈了一枚黑子,向我一丢,甚至都没转身,我就从墙上掉下来了。”
妙清暗暗心惊,心想:“邓愚虽不及师兄,可也绝非庸手,一些江湖名手在他手里连几招都撑不过,怎的一枚棋子就给打下墙了,那人是谁?”
妙清正自想着,目光不经意间转入场中,见温如玉和仇涯子的手掌仍粘在一起,这才幡然醒悟,心道:“哎呦,怎么忘了正事。”对邓愚道:“你快去把他们两人的手掌分开,情况紧迫,其他事以后再说。”
邓愚往场中看了一眼,道:“小师姑,师父常常嘱咐我,在外少惹事。他们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妙清板脸道:“你去不去?”
邓愚挠头道:“哎呀,小师姑,你可不要再为难小道了,我若出手,那可是代表着整个龙虎山啊,不惹出事还好,万一为龙虎山惹上麻烦,回去几位师叔师伯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妙清道:“你不去,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邓愚一拍大腿,道:“是了,师父还常常教导我,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小师姑,你在这里等我,小道去也!”
妙清叫道:“是这边!你这路痴!”
邓愚知道自己又走反了,忙转身捂脸奔入场中。
仇涯子正与温如玉对峙,见忽然跑来一个青衣道士,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在一旁,跟自己瞪眼。
卓君来见是前几日在明湖楼上遇到的那个道士,心下微笑:“你这蛮道士,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睛,哪里不该惹,你偏往哪里撞,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非要来送死,那可怪不得谁了。”
仇涯子本来就讨厌和尚道士,见此情景,心头大怒,道:“臭道士,你再不滚,老夫一杖打死你!”
邓愚一听,吓了一跳,道:“哎呦,老先生火气这么大,一定是上火了。实不相瞒,小道以前也这样,不过现在调理好了。俗话说得好,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我既然遇上了,定然是缘分不浅,小道愿意帮你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