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三杰听他这般说,都是一愣,三人与他关系匪浅,大难临头怎能丢下他不管,魏桥西道:“戚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纵然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让他一并杀了就是,活着都不怕,难道还怕死吗?”
戚佑堂摇了摇头,道:“此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即使他不杀我,也会有人来杀我。”
那人忽然眯起眼睛,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变化,转瞬间,又恢复平静。
群雄疑惑不解,难道除了这个人,还有别人想杀戚庄主?看来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些本想上前帮忙的人,听他这么说,顿时打消了上前的念头,如果只是一般的仇怨,帮帮忙倒也无妨,这看起来似乎另有别情,可别无缘无故惹一堆麻烦上身,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何绣衣道:“戚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多问。”戚佑堂沉默了半晌,又忽然道,“何妹,我有一事相求,请你一定要答应。”
何绣衣紧紧攥起拳头,咬着下唇,道:“是朵儿的事吗?”
戚佑堂点了点头,道:“朵儿很小就没了娘,我不想让她尝到没有亲人的滋味,她一直把你当亲姑姑看待,我想请你代我好好照顾她。”
何绣衣双眼已模糊,颤声道:“戚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朵儿的。”
泪水滑下来,何绣衣转身向外奔去,在经过那人身旁时,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张平静的脸,也还是那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前方,看都没看她一眼。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人!”何绣衣在他背后留下一句话,奔出了庭院。
杜陵北与魏桥西知道戚佑堂的性格,他决定的事,恐怕谁都改变不了,无奈叹了口气,又坐回到座位上。
戚佑堂长长舒了口气,抬起头迎上那双眼睛,道:“阁下想要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等一下。”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不知不觉间已站在两人中央,来人背上斜背着一把长琴,正是“八指神弹”管平仲。
戚佑堂吃了一惊,他与这位管先生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对方为何要这样做,他心里好奇,不禁问道:“先生这是”
管平仲解下背上长琴,缓缓道:“我与那‘金笔书生’曾幕寒是故交,他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追查了好久,但一直没能找到凶手,不想今日在这里撞上了,自然要为死去的朋友讨个公道。”
戚佑堂恍然,心想:“原来管先生是为老朋友报仇来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人在管平仲身上打量了一眼,道:“你想要公道?”
管平仲甩开下襟,凭空坐下,将长琴横放在膝上,双手压在琴弦上,对上他的眼睛,道:“正是。”
群雄见他如此姿态,无不吃惊,竟然能凭空坐下,就好似
温如玉微微一笑,暗道:“管先生还真是厉害,单是这一个动作恐怕就要难倒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