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放瞪大了眼睛,仿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般,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极点。
“这......这......”尤天放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当年,他就曾怀疑过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对劲,他总觉得这个挂职县长对小曲似乎是过于满意了些,但每次向潘远图询问时,对方总是信誓旦旦地表示两人并无特殊关系,并强调苑明皙根本看不上曲知遥。然而,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不禁感到困惑和无奈。
尤天放一边挠着头,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吗?”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旁的妻子突然插话说:“这不是挺好的嘛!这俩孩子看着可真般配呀!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这么早就起床来到早市,真是难得。不像咱们家的闺女,叫她早起一会儿简直比登天还难,就跟害她似的。”
听到妻子这番话,尤天放心中愈发烦躁不安。这么多年过去了,妻子依旧如此,丝毫没有改变。她从来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只顾自己一味地热情,却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她也不想想,人家二人是否愿意一起聊天,是否有心情闲聊家常。
尤天放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把谈兴正浓的妻子从摊位上拽走。他急不可耐地想打电话告诉潘远图这个消息,甚至还有其他能想到的人。
然而,当潘远图得知这件事时,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对自己之前错误判断的愧疚之情。相反,他轻描淡写地表示:
“局长,我们应该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啊!现在的小曲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不再是当年在咱们局里唯唯诺诺的模样了。”
尤天放气愤地质问:“这有什么区别?到底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底气,让她能够如此频繁地调动呢?”潘远图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唉,就算是圣人也难以避免任人唯亲啊。不过,局长,平心而论,小曲的工作能力确实还不错。”
尤天放心里很不痛快,但更多的还是嫉妒和不甘。因为他知道虽然像曲知遥这样优秀的人才并不多见,而自己的女儿也很不错,甚至许多硬件条件还强一些的,他的女儿也是一名公务员,但与曲知遥相比起来,哪方面都不输的。可他女儿找到的对象却让他大跌眼镜。简直是没有一丁点儿达到她的预期。每次当他想到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家庭贫困、还有一个弟弟需要照顾的男友时,心中更是充满了不满和无奈。
尽管尤天放对这个准女婿表示过强烈的反对,但他的女儿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他们已经相处了整整一年时间,而且看起来感情非常稳定。并且要谈婚论嫁。而男方家明确表示是连首付都拿不出来的。
“房子都没有,这个婚结个什么劲?”他不禁愤慨。
可妻子却是一脸不在意,“咱俩不是有闲置的房子么,给他们住就是了。”
“这不是房子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一开始你的女儿就要倒贴,以后过日子不是要低人一等。我真不明白,找个拉低她生活质量的有什么好?”
“你这人真是,钱谁花不是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就一个女儿,不给她花给谁花?你要是硬别着,以后拖成老姑娘,你来负责吗?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家条件不好,多帮衬一点就是了,咱们刚结婚的时候不也是一穷二白?”妻子也是振振有词。
他没有妻子那么好的心态,也没法和妻子解释,这不完全是钱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两个家庭,两个孩子的生活观念,还有之后各种可能出现的鸡零狗碎的事情。而这些问题她明明不用在生活当中遭遇。
这让尤天放感到十分沮丧和失望。与此同时,他不禁感叹起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总是那么出色呢?不仅能够找到一个如此完美的伴侣,甚至连工作都能得到频繁的调动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