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笑道:「挺好。」
谈静好没忍住咳了几声,脸色又更苍白了些。
姜望微微皱眉,说道:「等回去,我再取些神性,助你炼化。」
谈静好没有回绝,点点头说道:「我住在神守阁,和叔父的关系,是瞒不住的,与其顾前顾后,不如大方些,何况上官明月的父亲又在叔父手底下做事,他拿我说事,我回击没有半点问题。」
姜望看着她说道:「你怕给甘阁主惹麻烦,我能理解,事实上,你什么都不做,我也有办法应付,现在你为自己出头,而非为我出头,表面是没什么,但有心人终究会多想的。」
不等谈静好说什么,姜望接着说道:「等会儿若是再发生什么,你只管看着就好。」xь.
谈静好微微睁大眼睛,问道:「你是想故意惹事么?」
姜望侧目看了眼也正好在看他的申屠司,心声已传至谈静好脑海里,「虽然该留给苏长络,但我是他老师,帮他再杀一个,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何况某些人对我也起了杀心。」
谈静好说道:「看来他是清楚申屠一族的事了。」
姜望轻嗯一声,又看了眼对面的陈重锦,最后将目光落在陈符荼身上。
随着开宴时辰越来越近,舒泥和陆秀秀先后到了潜龙殿。
陆秀秀的位置紧挨着谈静好,舒泥则挨着陆秀秀,眼下只剩左侧第二位空着无人。
「太子也邀请了师兄,但师兄没来,其实我原本也不想来,可国师府里总要来一个。」
舒泥接着说道:「我听闻请柬送至青玄署,似乎想邀请裴皆然,但被裴皆然拒绝了,剩下一些年轻的三品镇妖使倒是很想来,可送请柬的人却没有想请他们的意思,所以青玄署最终谁也没来。」
姜望说道:「看来太子殿下更看重裴姑娘,其余镇妖使都没放在眼里。」
舒泥说道:「这也很正常啊,裴皆然是少有年轻一辈里被陛下允许能直接在神都浮空而行的人,何况在磐门两朝会,修为悬殊下,裴皆然利用符阵消耗了温暮白的力量,更将他拖了很久,表现可比游玄知强太多了。」
对面游玄知默默打了个喷嚏。
满脸困惑。
这时,皇后娘娘和几位贵妃也到了潜龙殿,其中一位贵妃牵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显然是那位最小的公主,陈景淮目前唯一的女儿。
众人皆起身见礼。
皇后娘娘是陈符荼的生母,落座后,说了些场面话,生辰宴便开了宴。.Ь.
有琴师舞女从殿外而来,为首的便是红袖姑娘,她第一时间寻觅姜望的身影。
但姜望的目光却在左侧第二位空着的位置,已然能猜到那是属于谁的了。
顶着猪头脸的上官明月眸子怔然地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红袖姑娘,他自是比谁都看得清楚,红袖姑娘找到机会便把眼神投向姜望,可姜望却根本没看红袖姑娘一眼。
他默默低头,再加上不成人样,倒也很好的掩饰了情绪。
但从他攥起的拳头来看,内心怕是在翻江倒海。
李神鸢在舞曲的后半段姗姗来迟。
殿里的人也不可避免将目光从红袖姑娘身上移向她。
太子生辰宴,大家不说提前便到,也不会有人来这么晚。
而且,殿内只剩一个空位,他们早就猜测会是谁,结果却来了个根本不认识的姑娘。
眼见李神鸢果然被宫女领着坐在了左侧第二的位置,众人各怀心思。
不管是想亲近太子的,还是纯粹来参加生辰宴的,对于座位的安排,当然都有想法。
不敢说左侧第一排都是太子殿下比较看重的年轻人,但显然大多数的确如此。
毕竟有更大的规矩,太子也不可明目张胆把他们安排在比其余皇室子弟更好的位置。
那么这位姗姗来迟的红衣姑娘,能仅次于张祈年,坐在第二位,除了被太子殿下看重之外,身份也必然不简单,起码是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众人皆知陆秀秀是国师的弟子,但国师对身份这些事并没有太在意,何况舒泥背后是长公主,坐在比陆秀秀更前的位置,尚能理解。
他们更好奇那红衣姑娘究竟是何身份?
此时的皇后娘娘也在陈符荼耳边低语。
陈符荼小声回道:「那位是李神鸢,帝师之徒。」
皇后娘娘闻言神色微变。
虽然不会有人明摆着拿帝师的徒弟与陛下平辈说事,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毕竟陛下也是帝师的徒弟,那么李神鸢别说坐在第二位,把张祈年换走,坐在首位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辈分是一回事,如何对待又是一回事。
张首辅的权柄比帝师更大,李神鸢的位置安排在张祈年后面,其实没有半点问题。
否则真要拿辈分说事,李神鸢就得和皇后娘娘坐一块了。
潜龙殿内很安静。
只有琴师抚琴的声音。
红袖姑娘的曼妙舞姿,很快又吸引众人视线。
待得曲终,红袖姑娘作揖为礼,正要退下,陈符荼却鼓掌笑道:「不愧是红袖姑娘,神都第一花魁,此舞当是天上有,人间不可观。」
红袖姑娘再次作揖,愧不敢当。
陈符荼笑道:「我没记错的话,几日前,教坊司曾有一桩美谈,此时两位正主都在,可再添位置,让姑娘伴于侯爷身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