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挑眉说道:「看来你认得我,那就好办了,我要成为红袖姑娘的入幕之宾,最好是让她端正态度,别到时候说些有的没的,惹我不快,届时掀了你们教坊司。」
周围尚未弄清楚姜望闹事缘由从而只是看戏的客人们闻言,皆是面露怒容。
好家伙!
我们只敢在心里想想,你是来真的啊!
场间谁不想睡红袖姑娘,但碍于规矩,他们只能搜罗各类好诗,迄今为止却从未能得红袖姑娘青睐,要说心里不气是假的。
可就像那位假冒青莲才子的读书人,再气也不能直接在教坊司里表现出来,就算有些身份,不至于挨打,但被赶出教坊司也是很丢脸的事情。
姜望毫不遮掩,直接命令教坊司让红袖姑娘洗干净等着,他们既是气愤又是钦佩。
你小子是真勇啊!
教坊司管事面色一沉,说道
:「姜侯爷修为通天,身份尊贵,让红袖作陪自无不可,但直接闹事,甚至威胁要掀了我们教坊司,未免太过分了些。」
「神都乃天子脚下,姜侯爷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小人能理解,不说让侯爷道歉,若是退一步,互相给个面子,小人愿让其余花魁扫榻相迎,定让侯爷尽兴而归。」
大隋王侯皆为前诸国皇室后裔,有名无权,要说尊贵,其实贵不到哪去。
人家愿意给面子是看得起你,不愿给面子你也没辙,姜望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教坊司管事的态度,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甚至能稍作退让,让其余花魁来陪,也源自于姜望是大隋废除王侯制度后首次再开先河,被陛下亲封的浔阳侯,虽是承袭侯位,但的确是陈景淮在位期间的首例。
或多或少能代表一些问题。
只是不意味着教坊司管事就得低声下气。
毕竟陈重锦这位四皇子殿下,想坏规矩直接入红袖院都没可能。
何谈有名无权的浔阳侯?
若对方识趣,借坡下驴也就是了,否则教坊司管事就得教教这位侯爷神都的规矩了。
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被姜望摁着的老修士忽然惨叫一声。
眼看整条右臂
是废了。
他疼得满脸冷汗如雨。
哪怕下意识提炁反抗,也好似石沉大海,他更觉恐惧,心想我招谁惹谁了,你们在聊,就算聊得不愉快,废我胳膊作甚?
教坊司管事脸色更沉,「侯爷
此举何意?」
姜望平静说道:「我没有跟你商量,按我说的做,不然就掀了教坊司之后,再入红袖院。」
教坊司管事咬牙切齿说道:「我有听闻侯爷在磐门两朝会的事迹,侯爷真想掀了教坊司,我等自是无力阻止,但此般欺辱,实为太甚,侯爷莫非有胆量把我们都杀了?」
姜望笑道:「若是有此请求,杀了你们又何妨?」
教坊司管事眼眉一挑,想起磐门盛传那句姜望把自己比作雄鹰,把隋覃年轻一辈都比作蚂蚁的话,其狂傲程度可见一斑。
可惜两朝会上没人打他的脸,教他做人,反而更坐实了他有这般狂傲的资格。
但教坊司管事不信姜望初至神都,真敢惹这么大的事。
他当即朝着第一供奉使个眼色,神守阁修士和骁菓军甲士很快就会出现,纯粹口舌交锋没有意义,如果教坊司真的遭损坏,反而更能加剧闹事程度,让姜望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供奉领会管事的意思,上前一步,其余供奉也跟着围住姜望。
眼见要打起来,周围客人纷纷后撤。
陈重锦没有动弹,他仍在苦思姜望搞出这般动静,到底想做什么?
总不能真是只为了睡花魁。
教坊司第一供奉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派,修为确比老修士更深厚,他没怎么了解磐门两朝会的事,只当姜望有些道行,或许不敌,可众供奉围之,未必会输。
何况管事的意思只是想在神守阁和骁菓军
到来前,把动静闹大。
所以他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冷言说道:「年轻人有些傲气很正常,但也要分时候,分场地,若侯爷现在退让,还来得及。」
姜望直接一巴掌将其拍翻在地,「聒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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