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一起去吧！”

“真的不必。”

不管楼云寒如何拒绝，云黎还是跟了上来，楼云寒也懒得同他拉扯。

云黎跟紧了楼云寒，自顾自地说：“这地方真的太邪门了，你一个人不行的。”

楼云寒淡淡一笑：“就只知道这地方邪门，我才不想连累你，毕竟咱们只是萍水相逢，同你看的那些话本里的侠肝义胆不是一回事。”

云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又不傻，不会因为看话本太投入就热血过了头，真到了危及生命的时刻，我肯定会丢下你跑的。”

“……”

楼云寒懒得再同他说话。

两人沿着那条岔路走进了血河的支流，这支流隐藏在一道极窄的裂谷之中，像楼云寒这等身量的男子要想通过都得吸气侧身而行，这样的地方在这昏暗的水下世界是非常容易被忽视的。

楼云寒御剑而行，云黎十分自然地就踩了上去，“云寒，你往前些，我有点儿站不住脚。”

“……”

楼云寒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想说，脚往前挪了些。

两人都侧着身子，贴着那不足三尺宽的支流缓缓往前飞行。

追香虫趴在楼云寒肩头，触须一个劲儿地摇摆，却始终未能指出一个确切的方向。

云黎道：“这地方我先前已经探过一回了，什么都没发现，不过这支流还挺长，我沿着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尽头。”

“那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察觉到这边有灵力波动吗？我想着是不是你们来了，就干脆回来看看，对了！”他话题一转，“你们先前那么久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为何你们比我先下河，竟还落在我后面？”

楼云寒长话短说，将万灵血祭阵的事同他说了。

“万灵血祭阵？”云黎喃喃道：“得亏你们能识得这邪阵，要不然我怕是在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鬼地方了。”

他双掌一合，笃定道：“这下没跑了，这秘境必然同那滕族古仙脱不了干系，这墓不是他后人的，肯定是他的！也只有仙人想复活才配得上这么大的动静。”

他说着皱起了眉：“可是仙怎么还会死？谁有那本事杀了他？又是谁为他布置的这些？那个叶书白看起来知道这秘境的不少事，他同那仙人难不成有什么关系？”

楼云寒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将他知道的事情道出。

人心难测，他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已见过滕昆。

云黎还在继续分析：“我先前虽说早已猜到此处有蹊跷，但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你说，这血河的血该不会都是人血吧？这秘境中的人越来越少了，该不会都在这血河里吧？”

楼云寒心中只有祁无妄的安危，实在没心思同他讲话，他语气冷了些：“云兄，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无妄，你能安静些吗？”

“哦。”云黎挠了挠头：“抱歉啊，我其实平时话没这么多的，实在是这地方太血腥了，我心里有点儿慌，那什么，你放心，大哥肯定会没事的，我这就同你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