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无妄将他的安危放在首位，楼云寒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语气轻快了些：“你可知那九阴之莲到底是什么东西？”

祁无妄道：“上古有十大异火，个个威力无穷，人人趋之若鹜，这九阴之莲排名第二，属于极阴之炎，与你的极阴之体倒是属性相合。”

“那黑雾竟然是火！”楼云寒可惜道：“虽然它听起来是个好东西，但既不受我掌控，那我宁可不要，无妄，你说，那仙人是如何控制这异火的？难不成这火里也有他的残魂？”

“很少有人的神魂能经得住异火的灼烧，即便是仙人也是如此。”祁无妄看着楼云寒，顿了顿才道：“你的猜测不无可能，那仙人的残魂极有可能便在那魂晶之中，因为魂晶本就是温养魂魄的最佳材料。”

“我就知道！”楼云寒从地上站了起来，愤愤道：“那仙人心眼可真多，我还专门试探了他要不要帮他复活，他还那说得般大义凛然，也不知是信不过我，还是别有所图！”

祁无妄道：“自然都是。”

楼云寒庆幸道：“幸好我自始至终都没信他的话。”

祁无妄这时才道：“你面对仙人传承的诱惑也能保持头脑清醒，懂得顺势而为，也没有对我隐瞒，表现也算是不错。”

闻言，楼云寒心情一下就舒畅了，不过他嘴上却是故作不满道：“喂，我可是将仙人的传承和宝物都交给你了，你就只给我一个不错的评价啊？”

祁无妄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你将东西给我，难不成是为了我的评价？”

“那倒也不是。”楼云寒视线落在祁无妄的嘴角，而后又别过了眼，别扭道：“我才不是为了你，只是那仙人将主仆契毁了，我若是不对你老实交代，你怕是又要对我喊打喊杀了吧？”

“嗯。”祁无妄竟还点头，“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

“你这个时候夸我我也是不高兴的。”

“随你。”祁无妄不再同他闲谈，他道：“那仙人既然还能控制九阴之莲，就说明你与九阴之莲尚未完全融合，不过既然是它主动盘踞进你的丹田和灵府，你也无法轻易将其赶走，我姑且试试能不能将它拔除，你莫要反抗。”

楼云寒听完却是有些担心：“可这东西既然是那仙人刻意留下的手段，想必没那么轻易能被拔除，而且你又不是极阴之体，那东西说不定会伤害你。”

他看着祁无妄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不由地皱起：“你如今也消耗颇多，先前你还吐了血呢，要不还是算了吧！”

祁无妄有些意外：“你不是害怕？”

“先前是挺怕的。”楼云寒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不过告诉你之后好像也没多害怕了，反正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害我性命，我也不急。”

明明受到生命威胁的是他，他却话里话外都在担心自己，祁无妄倒也不是真的石头心，相反，来自旁人的善意，他总是格外敏感。

他再开口时语气已柔和了几分：“你若不怕，此事也可以暂缓，待你修为再进一步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试着看能不能将其彻底炼化收服。”

“嗯。”楼云寒点头，“那这般说来，我们眼下只能听那仙人的安排，去毁掉血祭和这个秘境了？”

“先去看看那大阵吧。”祁无妄道：“他虽给你安排了任务，却也没有明确的时限，这秘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关闭，我们慢慢来即可。”

听到他这句“我们”，楼云寒心中是松了口气的。

他道：“我还以为你知晓我惹了这样的麻烦事定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呢。”

祁无妄却道：“那你还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