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双手抱胸，缓步走到祁无妄面前，笑着问道：“哦？我态度怎么了？变什么样了啊？”

祁无妄想了想，总结了一句：“你近日对我不太客气。”

楼云寒皮笑肉不笑：“哦，原来这就叫不客气啊？可你对我不是一向如此吗？你怎么对我，我便如何对你，有什么问题吗？”

祁无妄理直气壮：“可我比你强。”

楼云寒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哦，那你打我吧！”

……

祁无妄实在是有些无法习惯楼云寒这无赖模样，他皱眉道：“你正常些。”

“我很正常啊！”楼云寒懒洋洋地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下，“实不相瞒，我真实的品性就这样，反正你我也当不了朋友，我也懒得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了，你也知晓我自小在青楼中无人管教，言行举止难免粗鄙了些，您多担待！”

他如此这般，祁无妄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在原地皱着眉看了楼云寒好一会儿，随即转身自己闷闷地走了。

待他走后，楼云寒望着门口冷笑了一声，“哼，小闷葫芦，小爷还治不了你！”

祁无妄离开客栈后便在会灵城中四处走了一圈。

一路上他脑海里都在想着楼云寒这几日的转变，他发现好像就是从他定下那主仆契约后，那小儿的脾气便大了许多……

祁无妄猜测那小儿这般变化应当还是在闹脾气，他估计是不相信自己不会把他当仆从驱使，心里不高兴又敌不过他，所以如今是在想着法儿惹自己生气，想让自己赶他走吧。

祁无妄都五百二十岁了，便是零头都比楼云寒要大上许多，他当初既然没杀楼云寒，之后自然也不会再同楼云寒过不去，只不过此时他心中还是略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用那主仆契，当初他就该直接用傀儡丹的，如此他便就多了具听话又强大的傀儡，也不必有这许多麻烦!

不过这傀儡丹他从未用过，他也说不准用了这傀儡丹后楼云寒还会不会被天道视为一个活人，他身上的气运还留不留得住，总归来说使用的风险还是太大，他如今也是彻底歇了把它用在楼云寒身上的心思。

只是这小儿如今对他愈发不敬重，频频与他顶嘴，又好似知晓自己不会杀他便有恃无恐，路上的时候竟然还敢使唤他了！

祁无妄这几日被楼云寒闹得有些头疼，这次出来住也是有些躲清静的意思。

想到他在离开这片大陆之前都得忍受这小儿的古怪脾气，祁无妄难得地有些发愁。

天道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祁无妄出去之后果然一夜未归，楼云寒不用对着他那张臭脸也是难得地睡了个好觉，翌日一早，他精神奕奕地起床，准备去找祁无妄，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突然察觉到一股天阶武者的气息！

他脚步一顿，转身就想要往窗外跑，门口那人却发话了。

“楼公子，我乃孙家家主孙无夜，冒昧打扰，不知可否开门一见？”

楼云寒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短暂思考了一下自己在天阶武者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可能性后，还是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