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如既往,这一家的晚饭也是在无比压抑中度过的。
在将房间的门合上之后,终于能得以喘息片刻的琴真缩在墙角,翻阅着一本看似普通的书,但里面却小心地黏着近来在木叶十分流行的法典的书页。
这样藏书的手法相当拙劣,但也是琴真能想到为数不多的手段之一。
自从她在房间里暗自咒骂日向彦正,结果第二天就被他拖去施暴之后,她就明白了,在日向家,自己是没有自由和隐私可言的。
当视线落在那张撕碎的书页上,记载的“任何人没有权利随意的伤害和奴役他人”的条文时,她再也忍受不住,愤怒地将手中的书连带着法典一同撕成碎片。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她的命就要被握在宗家的手中?
那群家伙,明明和她流着同样的血,有着同样的眼睛,凭什么就能理所当然地奴役她?
难道就因为她是分家,可这界限究竟又是谁划定的?村子又为什么不来救他们?
绝望的琴真痛苦地啜泣起来,但她连嚎啕大哭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小声抽泣,就在她压抑地呜咽之时,她的父母也忧心忡忡,悄悄锁紧房门。
在日向一族这个世代传承着白眼的家族,他们连话都不敢说,字也不敢写,生怕被家族的监视者察觉到,只敢用夫妻俩暗自发明的密语偷偷商量着什么:
“我、我已经想好了,向火影大人检举宗家之事,我也要参加!”
日向羽强打精神,向妻子袒露了自己即将参与分家密谋的告发之事。
木叶法的颁布,让分家的人久违地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没有人甘愿永远做一只囚在笼中的鸟,为了那一丝自由的可能,一群日向分家像扑火的飞蛾一样,在明知被宗家发现后就会立刻惨死的危险,仍决意去拼命。
“你别去,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日向蓉惊恐地揪住日向羽的衣领,随后立刻松手,强行整理好表情。
他们夫妇俩地位不高,实力有限,在战国时一直被宗家视为可牺牲的棋子,能存活至今,完全是侥幸。
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日向蓉不敢有过多奢望,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安然无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反抗宗家,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琴真那孩子,不该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里。”
日向羽眼神悲伤,心中满满都是对琴真的愧疚,如果琴真是宗家的孩子,亦或是天赋平庸,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有着绝佳的天赋却难以兑现,日日都要被宗家嫉妒忌惮,像置身炼狱般煎熬。
可真正的地狱,将会在她长大成人之后才显现出来。
等待她的,无非是成为培养日向下一代优秀血脉的母体,或是成为宗家的护卫和奴仆,在未来的某一天为了保护宗家而死。
这样的例子,日向羽已经目睹过太多太多了,作为忍者,他或许实力低微,但作为父亲,他绝不愿看到女儿走向这样的末路。
“你放心,柱间大人和神月大人,都不是会坐视不管的人。”
日向羽抱紧怀中的妻子,尽管死于笼中鸟的恐惧让他自己也战栗不已,但他还是乐观的宽慰强忍着泪水的日向蓉:
“而且琴真是斑大人的学生,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尽管日向羽口中说着琴真会平安无事,但他心里依旧没谱,突然间,他意识到,就算琴真能够靠着与宇智波斑的那层关系避开厄运,日向蓉的安全却无法得到任何保障。
“小蓉,如果我没从火影大楼回来的话,你就立刻与我断绝关系,不,你直接去宗家,立刻揭发我!”
“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日向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哭泣着在丈夫怀里蜷缩一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日向羽抓紧她的肩膀,强忍着心疼,逼着她停下哭泣,用密语严厉的嘱咐道:
“不心狠一点,你怎么活?琴真还这么小,你得想想她啊!”
“那你呢,你怎么不想想我们?没了你,我和琴真怎么活?”
日向羽的眼中的眼眶也湿润了,眼前就是他深爱的妻子和出色的女儿,好不容易熬到战争结束,他们一家,本应该幸福啊!
但吃人的日向一族,留不得丝毫的温存与自由。
长久的压抑之后,日向羽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他终究没能忍住,将心底的话倾诉了出来:
“小蓉,琴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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