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爹一夜白头。
丧子之痛是一回事,大哥死得不清不楚才是爹想了一个晚上把头发都想白了的原因吧。
到了二哥的死的那会,爹大骂死有余辜,削减了二哥的丧葬礼制。
对毒杀了二哥的三位仆妇,仅以公论断,诛杀了三个下手的人。
谁给这些仆妇的胆子亲手毒杀一个亲王!?
他们自己不怕死,他们的家人呢,九族呢?
药从哪里来的?
那么蜂拥而出状告二哥残暴的人,又是谁张罗的?
亲王暴死,这样的消息短短几天居然传遍了封地?
爹通通都没有查,反正宫中传来的消息,爹就没有深挖过二哥的死因。
性格那么暴躁的爹,经历两次老年丧子之怒,竟然这般理智,这不合乎常理。
三哥这次的死,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
别人的事也就罢了,紧接着就是自己了么?
他一腔可以为了大明朝喷洒的热血,就这么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
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终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无论京师与藩地,藩王之间多么暗潮汹涌,各地兵马的调动多么频繁。
燕地的北平城中,依旧热闹非凡。
第一次被带出来外面的朱瞻基眼睛都看直了。
本来特别闹腾的娃,一路都很乖的被朱高炽抱着不动,透过窗帘看外面目不暇接的市井百态。
马路本就不宽,两边商贩占道贩卖,张欣这辆马车走得很慢。
外面的景象通过小小的车窗全部可以尽收眼底。
朱瞻基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啊啊——”
“啊,那是糖葫芦。酸酸甜甜,老好吃了,小胖想吃啊,好像不行。”
朱高炽顺着儿子的手指看过去,红彤彤的糖葫芦正在窗帘外晃荡。
“呀!要,要!!!”
朱瞻基登时就跳了起来,脚丫子一踩一弹的在朱高炽的肚皮上弹出了莫名韵律。
朱高炽被弹得防线崩塌,转头问道:
“瞻基他娘,给吃不?”
“不行。”
张欣头也不回,专注的看着车窗外面。
她也是第一回逛这会的北平城好不好!!!她心里比朱瞻基还激动。
“呜呜呜呜——父,父——”
“嘻嘻嘻,你今儿个呀,可没有你祖父撑腰了,你娘说你能吃啥,你才能吃啥。”
朱高炽颇有点幸灾乐祸,就差把得意写脸上了。
“坏!”
朱瞻基气得张口就冲朱高炽的肚皮来了一口。
“啊——媳妇,朱小胖咬我!”
“闭嘴!!!再吵,你们俩都给我回去!”
张欣神烦,转身怒瞪父子二人组。
“世子妃,到了。”
被朱高炽占了位置,只能在马车外走路的挽袖及时通报。
他们这会的目的地是北平城中最大的酒楼北平楼,即便是轻车简骑,朱高炽这标志性的身材跟面孔一下车,门口迎客的门童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上头点头哈腰。
酒楼的老板也很快出现在门口,诚惶诚恐的把他们一行人引到了最好的一个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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