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和你吵。”许琳随即递给严婉一杯咖啡,对她说道:“严婉,你是程枫的房东?”
严婉笑了笑,跟许琳解释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情况,对她说道:“我爸调去其他地方上班了,所以房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打理,也因为这个,我才认识的程枫。”
许琳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和严婉吐槽道:“这真是一个悲惨的相识故事,真为你感到难过。”
严婉听着许琳的说法,忍俊不禁的同时用眼神瞥了我一眼,说道:“我不觉得和程枫相识是悲伤的,他很有趣,吉他弹的不错,歌唱的也不错。”
我听着严婉对自己的评价,忍不住对许琳说道:“你看看,就你发现不了我的闪光点,还什么悲伤的相识,不是任何人都像你一样缺乏善于发觉的眼睛。”
“是是是,我是缺乏善于发觉你身上闪光点的眼睛。我今天没有吃降血压的药,你可别气我......还有,我不是让你去接敏姐吗?咋跑我这来了?”
“现在才下午4点,敏姐还在天上飞着呢,我去这么早做什么。”
许琳白了我一眼,便接着忙咖啡的制作,又来了些客人,我和严婉从前台离开,找了个离窗口位置坐下。
这期间,许琳忙完紧要的工作,便来到我们这边,给我准备了一杯拿铁后,便继续回到前台。
我们从刚开始闲聊日常工作到有关于我和许琳的事情,再到有关于那晚上哭喊到撕心裂肺的记忆。
听着严婉轻描淡写的说着和我分别之后的故事:“那晚离开之后,我就在家里喝了些酒,靠着酒精才睡着的,结果第二天上班迟到了。”
我看着浅浅微笑得严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对于这样的青春伤痛,我不清楚用了多少次酒精来麻痹自己,求得一个又一个安稳觉,可酒劲过后,你才会发觉麻痹的记忆带来的反噬比往常来得更猛烈。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对于这一切的故事,我也只是了解了开头与结尾,品读故事的听众,只是在自己的青春里有着相类似的故事,所以我更懂得她这副不在意的模样下隐藏着颗伤痕累累的心。
思索片刻,我才对严婉说道:“结束的歌曲就让它完成本属于它的使命,可别冠以‘怀念’的情绪价值改变了承载结束的含义。我从前错了,严婉,你可别错了。”
严婉拿起勺子,轻轻拌了拌,顿了顿才对我说道:“虽然是一首谕示结束的歌曲,但当记忆涌现的那一刻,怀念便成了一句句歌词,并不是我们有意冠以它怀念的成分,更不是我们错了,是记忆在作祟......相比而言,我们都在逃脱青春记忆的苦海里,只是你先比我到达了对岸。”
我听着严婉的话,陷入沉思当中,在青春记忆的苦海里,我漂泊了六年,渐渐找到了自己的岛屿,而她还在这苦海中漂泊......就像我们两个人现在喝的饮品相对比,自己这杯略带香甜的拿铁与她那杯不加任何糖分的苦咖啡,正好反应两人的心境。
我希望严婉可以早日停靠,踏上等待着她的岛屿,走上岸......
严婉约了同事去逛街,便先行离开了,我也在她离开不久后,驾驶车子沿着壮锦大道上了南友高速,将近一个小时便来到了机场,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8:40。
在这二十分里,我不清楚点燃了几支烟,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至航班抵达的广播响起,我的心也在这一刻感到微颤。我将要和江敏在这相见,我无法想象和她见面时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邹耀的事情,在我的心中悬了很久......
在出口处,我看见了穿着棕白双色间隔条纹毛衣的江敏,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浅浅的笑着说道:“好久不见!程枫。”
“好久不见!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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