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尽管事先已经有所猜想,但真的知道了结果,还是会对对方的无耻行径,感到气愤和震惊。
青年沉下脸,英气的面容笼罩上一层寒霜,星子似的的眼眸中怒火翻涌,沙场上历练出的威压尽显无疑。
以至于夫妻二人偶尔迎面遇上其他行人,行人瞧见了他的模样,都下意识地退避三舍。
宋玉枝伸手扯了扯沈遇的袖子,示意他看过来。
青年乖觉地偏过脸,看向自家小夫人的时候,面容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
“沈遇,你时常同我说,咱们夫妻一体,不分你我。我觉得你说得对。大殿下可能也是那般想的——他没把珍馐百味楼看成我一个人的事业,只想着是咱们共同拥有的。他针对的并不是我,而是要对付一体的我们罢了。”
顿了顿,宋玉枝想到了什么,弯了弯唇,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促狭的笑意,“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大殿下还算咱们的CP粉呢。”
她嘴里的新鲜词一个接一个,还不带重复的。
哪怕是素来不爱多问闲事的沈遇,也是不由面上一松,好奇问道:“CP粉又是什么,和米粉、面粉有何区别?”
“CP粉可不是吃的!”宋玉枝觑着他由阴转晴的脸色,笑着把CP粉的意思,大致和沈遇解释了一番。
听完之后,沈遇弯了弯唇,“也是,大殿下手下不乏消息灵通之辈,想来肯定知道咱们伉俪情深,感情甚笃。不过……”
他话锋一转,“不过他既然知道我爱重你,将你看的比我自已的性命还重要,却仍然选择那般行事。便是彻底同咱家宣战了。”
青年正经的不能再正经,说的也确实是正事儿。
但宋玉枝听着他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说爱自已超越性命的话,又再次脸上发烫。
沈遇喜欢瞧自家小夫人娇羞的模样,但也怕她真的恼了,便也不敢再说那样的话,转而继续询问酒楼的其他情况。
宋玉枝把楼上雅间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的情况一并说了。
沈遇听完,倒是没有像叶儿那样帮着发愁,只是道:“生意方面,我懂的不多,为数不多懂的那些,也都是枝枝你教授我的。但我跟知远学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你眼下这副轻松模样,想来是已经有法子了?”
宋玉枝负起双手,骄矜地昂了昂下巴,“法子是早就预备好的了,只是方才灵光一闪,在脑子里完善了一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回头起效果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沈遇自也不会逼迫她现在又说,只应道:“是是是,夫人的脑子比谁都顶用。你既已经在脑子里完善好了,就必然是可行的。为夫便等着听夫人的好消息了!”
夫妻俩说着体已话,手中的灯笼照着归家的路,没多会儿便到了宋宅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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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朱雀大街附近的“君又来”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
如今的王家家主王泰平还没有归家,正守在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