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枝摸着下巴想了想。
真相的脉络已经全部清晰了。
只是可惜金枝算不得第一人证,毕竟关于叶儿的事情,她都是小时候私下里听金老太太念叨的。
而亲身经历那件事的金家老太太、金家大儿子和大儿媳又都已经去世了。
也不知道旁边屋里关押着的金麻子,对这件事知道多少,能不能补充出更多更有用的细节。
从金麻子嘴里套话话,想也知道,不会如套眼前的金枝的话容易,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
这么想着,宋玉枝沉吟不语。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金叶真不是我家人。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都跟我家,跟我没关系!算账也算不到我们头上,你该去找她那消失了十几年的家人。”
金枝见她不表态,生怕宋玉枝反悔,不由多了几分焦急,“咱们事先说好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放我走的!”
宋玉枝应道:“我应承过你的,自然不会反悔。不过现下只有你一面之词,我还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去查证。等查清楚了,你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十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家隔壁那户人家一直都没有音信。你怎么查?又要查多久?”
宋玉枝站起身理了理衣袖,“你也说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查证起来自然要费一番工夫。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给你具体时间。”
“你这人……”金枝顿时又从椅子上弹起。
她在乡野长大,性子泼辣,自小就不肯吃亏,要搁从前,早就开始骂架了。
转念想到宋玉枝那高的吓人的身份,金枝虽然还是没有尽信,却还是心存敬畏地忍下了怒气,嘀咕说:“我真没有说谎!总不能你一日不查清,就关我一日吧?”
说着,金枝猛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还有证据,证明我方才说的话!”
宋玉枝顿住脚步,看向她。
金枝脸上扭捏,“这证据我只能当着你一个人的面拿出来。”
宋玉枝看向寸步不离守在自已身边的文士,示意他先出去。
那文士应道:“属下就守在门外,夫人有事唤我一声。”
说完,他还不忘深深地看金枝一眼,警告她不要胡来。
金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子,外面那么些人,我就是杀了她,我也跑不了!”
那文士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金枝跟在他后头,把门带上了,转身便开始宽衣解带。
宋玉枝没想到是这个发展,一时不由微微愣住。
好在眨眼工夫之后,金枝从怀中扯出一物,就原样把衣裙给穿戴整齐了。
“这是当年包着那贱丫头的襁褓,我阿奶看料子不错,想着一定是当夜留宿在隔壁的贵人所赠,就一直留着,后来被我要来,改了个肚兜,一直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