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过程,三言两语说不完。
而且沈遇也担心,当着宋玉锦的面说了,又惹得她发疯,影响了宋玉枝休养。
他便只简单说了两句。
其实宋家的情况,便是他不说,宋玉枝也能猜到。
宋玉枝便也没怎么多问,只是转而看向宋玉锦,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宋玉锦愤恨地瞪了她一眼。
沈遇轻咳一声,从手里的摸出一个石子儿,扔到了宋玉锦肩头。
原来竟是沈遇把宋玉锦的哑穴给点了!
难为他点穴还想着男女大防,居然想到用石子儿来隔空点穴!
宋玉枝在心里给沈遇比了个大拇指,笑着看了他一眼。
沈遇跟着弯了弯唇,温声道:“你们说话吧。我在外头守着。”
宋玉枝微笑着颔首,看着沈遇出去,将门带上。
等屋内只剩她们两人了,宋玉锦一掀斗篷,露出略有些凌乱的发髻和通红的眼眶,没好气道:“你们夫妻大晚上鬼鬼祟祟把我绑来这里作甚?”
她素来是窝里横,方才乖觉,一则是因为被点了哑穴,二来则是忌惮沈遇——前头沈遇悄无声息弄倒祠堂值夜的下人的时候,宋玉锦还当是闹鬼了呢!
说完,宋玉锦不客气地在临窗的炕上一屁股坐下,口中愤愤不平地嘀咕起来:“素来只听说夫唱妇随,没听说‘妇唱夫随‘的!都什么人啊?!就这还是陛下亲封的武安侯和侯夫人?要不是说出去没人相信,我高低去告你们一状,让你们夫妻成为京城笑柄!”
宋玉枝白日里累得不轻,身体累,心更累,此时被她这么一通嘀咕,心下也有些不耐烦,凉凉地道:“你嘴这么不得闲,烦的人心乱,难怪旁人会找你背黑锅。”
“好你个宋玉枝!明明是你让你夫君把我绑来,又不说寻我什么事,现在却反过来说我烦人?”
宋玉锦气得七窍生烟,一双肿成核桃的杏眼瞪得像铜铃。
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说我是给旁人背黑锅,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
宋玉枝拣了炕上另一边的位置坐下,“我不是相信你。我同你除了一个相同的姓氏外,没有任何瓜葛,以你素日里的行径,我相信你什么呢?我只是……”
“只是觉得你虽然不聪明,倒也不会那么蠢,会在宫里,会当着宫人的面,在我才帮你出头的情况下,就对我痛下杀手。而且我落水时,听到你大声呼救了。若真是你害我,喊两声装装样子便好了。没必要那般不顾形象,声嘶力竭……你没有那么好的演技。”
“好端端的,说事就说事,平白骂我蠢做什么?!”
宋玉锦嘴上还是半点不肯服软,但说着说着,她又抹起眼泪来,“连你都相信不是我做的,可他们都不信,我嘴都说干了,他们都不信我半个字。尤其是祖母,她素日里是最偏疼我的,今日居然和他们一样。”
“你也别怨怼。且不说你平素的脾气秉性和行事风格,只就事论事……”
今日宋玉锦一反常态再跟在宋玉枝后头当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