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摆手,“老弟快别笑话我了。那会儿我确实心里颇有些担心——点心属白案,热菜却属于红案。这宋小娘子不过十六七,有一手令人叫绝的白案厨艺,已经十分不易。红案功夫估计会差一些,可能今日之后,午间我就不会来了。所以在你来宋记之前,我就去和小掌柜问清楚了,得知今日就能用那奖励,我就赶紧用了。哪里想到宋小娘子年纪轻轻,却是红案白案双绝?!”
要搁之前,齐掌柜少不得嘲笑杨掌柜短视。
现下么,两人已经成了志同道合的饭友。
齐掌柜便忍着没笑话他,反而还安慰他道:“宋记的吃食物美价廉,想来就是将来推出的特色菜,至多也不过十几、二十文钱一道。咱也不缺那点差价。我这份留着,等来日推出新菜的时候,我们一起分着尝味儿!”
杨掌柜笑看他一眼。
齐掌柜轻咳一声,“我说真的,下次我肯定记得分与你!”
一对儿新晋的饭搭子说着话,渐渐走远。
在齐掌柜之后,很快就有第二、第三个客人存银钱,玩转盘。
不过到底没了李英杰那种上来就抽中二等奖、给客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欧皇在。
午间的贵宾抽奖效果还是差了一些,宋玉枝拢共只收获到了五个贵宾。
下午晌,天气最热的时候,宋玉枝让大伙儿把剩菜剩饭打扫了,顺带叮嘱整个上午下来、最辛苦的叶儿和葵儿,让她们饭后去后院的女工宿舍睡午觉。
她自己则打上两份饭食,去了隔壁的针线铺子。
过去一旬的时间,周氏除了制作了几件工作服和画了一些菜单外,都在忙自己的营生。
之前一家子在码头开摊,宋玉枝一个月给周氏将近一两银子的工钱。
周氏吃喝都在家里,又不舍得给自己花钱,几次想给宋玉枝裁几件鲜妍的新衣裳,还都被“无情”回绝。
宋知远同样也不花她的银钱,买新鞋、新裤头什么的,都用自己的工钱买。
若是不够,小家伙宁愿从自家姐姐那里预支自己个儿的工钱,也不要花自家亲娘的工钱。
一双儿女都这样省心,周氏不知不觉也攒下了几两银子。
这些银钱,想进一些上好的衣料是断然不够的。
周氏就裁了一些素帕,购置了一些彩线,再利用这两样材料,绣了各色图案的帕子,放在柜台上。
今日两边一起开张,宋记食府打过广告吸引生客,又有熟客特地来捧场,门庭若市。
针线铺子这边却是啥也没有,自然冷清不少。
但两个铺子开在一起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尤其是午间好些食客在缓慢进店的时候,少不得会往针线铺子里看一眼。
得知两边是一家的,还有那等嫌外头日头毒辣的食客,干脆到了针线铺子里躲上一阵。
一个上午下来,陆续也有十来人进店。
周氏的针线功夫虽然比不上一些当世大家,但当年也是跟着出名的师傅,下过苦工的。
她手底下出来的帕子,一条卖十文钱,却比丰州城里绝大多数铺子里售卖的帕子,精致典雅。
便也自然卖出去几方,得了几十文钱的进项。
母女俩一边说着各自的经营状况,一边用完了饭。
众人各自休息过一阵,黄昏时分,周氏便把针线铺子给关了,去了隔壁——
时下照明条件有限,宋玉枝一直不赞同她对着烛火或者油灯做针线。
加上也鲜少有客人会选在晚间,去购买绣品。
宋玉枝还没做过的晚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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