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重新组织了语言
:“请问你是否认识本案的被告?”
奥斯瓦尔德:“认识。”
叶枫:“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奥斯瓦尔德:“那时候我刚刚入行做社会工作者,被告就是我第一个要负责的个案。他的案子由始至终都是我负责,对于他的情况我很清楚。”
叶枫:“当日你知道被告要出院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
奥斯瓦尔德:“准确来说,被告出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知会我。我当时只知道事情不妙,而且不会那么简单。”
叶枫:“为什么这么说呢?”
奥斯瓦尔德:“被告出院之后,我尝试过与他进行交谈,尽管他表面上已经与一般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是我发现他对菜刀仍然有异常的反应,而且情绪很容易在猝不及防的时刻失控。总之我认为他根本没有完全康复,他根本就不应该出院。”
叶枫:“之后呢?你有没有跟医院方面联络过?”
奥斯瓦尔德:“有,我还与他的住诊医生联系过,可是他的住诊医生只是很仓促地进行了很短暂的交谈,就轻率地裁定被告的精神完全没有问题,放弃让他重新入住医院的念头。”
叶枫:“但是根据被告的住诊医生所说的,他当时的表现很正常,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奥斯瓦尔德:“我研究过被告的精神发作规律,他对穿着整齐制服的人士是极度有安全感,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就算有问题也不会立
刻表现出来,很明显他的住诊医生就忽略了这一点,没有让他入院继续接受治疗。”
如果我当初坚持令医生同意他入院继续接受治疗,我想,也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
叶枫:“为什么院方坚持要被告出院呢?”
奥斯瓦尔德:“我得到的说法是,医院财政赤字,很难再维持高昂的支出,因此他们的整改措施就是,尽可能让“看起来很正常的病人出院。缩减开支,使其做到收支平衡。”
叶枫:“换言之,这个所谓的住诊医生极有可能是在明知病人尚未完全康复的情况下仍然鼓励病人出院……”
辛胡可:“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引导性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
叶枫:“你是否觉得这一次的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奥斯瓦尔德:“是的。”
叶枫:“谢谢你。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法官:“检控官,你可以开始盘问证人。”
辛胡可:“请问你是否承认自己是一个绝对称职的社会工作者?”
叶枫:“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
辛胡可:“或许我换另外一种方法。被告的个案是否由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负责?”
奥斯瓦尔德:“那倒不是,有的时候我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其他的同事跟进他的情况。大部分时间还是我自己跟进的。”
辛胡可:“换言之,被告的情况以及所有的变化,你是不会一清二楚的对吧?”
奥斯瓦尔德:“可能会有。”
辛胡可:“当被告的住诊医生声称他可以出院的时候,你因为对被告的情况不清不楚,所以你就跟医生说他还没完全康复,但其实他已经完全康复……”
叶枫:“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提出毫无事实根据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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