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东明皱着眉头，表示事情似乎变得有点严重了。

约翰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的神情都如此凝重？”

柯东明说：“你们之间有利益冲突，这会成为控方攻击你的一个很严重的控点，在控方的加大力度渲染下会变成一个看起来理所当然的谋杀动机。”

叶枫忍不住插了句说：“不过水既能载舟又能覆舟，表面成立的谋杀动机我们也能将它改为洗脱嫌疑的最佳理由。最大的问题是你们在这之前的恶性竞争是否很激烈？”

约翰不以为然地说：“我们本来就是竞争对手，稍微激烈了一点也属于人之常情。”

叶枫被朱迪斯狠狠地盯了一眼，不敢再乱说话，灰溜溜地丢了一句：“这事情还真的很棘手啊！”

约翰很紧张地问：“我是不是输定了？”

朱迪斯抢着说：“不一定，任何一宗官司只要摆上庭上，走法律程序，环境再恶劣的官司都有机会起死回生—这个就要看你辩护律师的专业程度了。”

柯东明问：“验尸报告里写着很清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晚上的十点至十一点之间，这段时间你去哪呢？”

约翰面无表情地说着：“我离开公寓以后，就一个人回公司了。”

柯东明：“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时一直在公司？”

约翰：“没有，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柯东明：“那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时在公司。”

约翰：“是的。”

柯东明：“也没有证人可以提出你的不在场证据。”

约翰：“是的。”

柯东明：“你离开公寓的时候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时已经离开公寓，并且在之后就再也没有重返现场。”

约翰还是那句：“没有。”

朱迪斯好奇地问：“这一次的主控官是谁？”

柯东明无奈地摇摇头：“主控方的人选还没出来，就连最基本的人证与物证都还没有列出一份完整的清单，就目前来说，我们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朱迪斯再次问道：“约翰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如果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时根本不在现场，我们的胜算率会高很多。你仔细地回想，当时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公司里？”

约翰很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没有，真的没有。你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愿意相信？”

柯东明皱着眉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三位大律师挤在计程车里，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叶枫脸皮厚，非常大胆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故作无病呻吟：“哎……原本还以为接了一宗公众人物的官司来处理就有丰富的报酬收入。”

“没想到就在临门一脚这么难能可贵的机会居然被人抢走了，还是被自己的师父给抢走了，你说是不是很心寒呢？贫富差距已经够大了，还有人刻意拉开你我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