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太子东宫。
慕婉妍和裴宇枭大婚。
裴宇枭几乎用了能想到的所有礼仪来迎娶他最心爱的姑娘,礼官们忙前忙后,甚至连他们的家属都被喊来宫中熬夜加班。
绣娘们手里的针都快戳冒烟了,裴宇枭仍嫌不满意,又从先皇后曾经的嫁妆里拿了好几件珠宝镶嵌上去,才算放心。
“母后,您去世早,如今儿臣要成亲了,拿您几件像样的东西送给我的妍妍。她生得美,宫里的俗物没几样配得上她。”
裴宇枭摸着母亲的遗物,又道:“母后,儿臣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活在世上了,您可以放心了。”
裴宇枭由于太过激动,已经一连几个晚上没有睡整觉了,但是仍然神采奕奕的,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等他离开后,绣娘们叫苦不迭:“不养侍妾、没有通房的黄花大闺男果然不一样,娶个媳妇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可苦了我这双巧手,和这两只好眼睛啊,真心累惨了啊。”
另一个绣娘给了她一个眼神,骂道:“太子给了那么多赏银,你嘴巴歇歇吧。我倒是希望天天有这样的好事,多累我都可以。”
又有一个绣娘附和道:“是啊,说不定太子爷今晚洞房后,心情一好,明儿早上又给我们赏银钱了呢。”
几个绣娘嘻嘻哈哈笑作一团,连同外面的嬷嬷们也乐得嘴巴合不拢,太监们脚下生风,浑身有使不完的蛮力。
裴宇枭成个亲,这些下人们比慕婉妍都希望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能够别有滋味。
与此同时,辰王府里的那位,他已经绝食好几天了。
云隐:“王爷,多少吃点东西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
裴墨辰怒道:“若不是你没用,那晚在御花园,妍妍又岂会被裴宇枭掳走?”
“我的妍妍,明明那晚就要答应本王了……”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豆大的泪珠止都止不住。
云隐此时一只胳膊被纱布包着,腿上也有伤,这是他自己动手打的。
他的借口简单粗暴:那晚被裴宇枭打伤了,没保护好西昌郡主。
裴墨辰对云隐没有丝毫怀疑,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太子就是这种强取豪夺,破坏别人幸福的登徒子。
前几天他找过慕婉妍无数次,也哭了无数次,但当她说出火场的那件事后,裴墨辰便哑口无言、无地自容了。
他当时紧紧抓着慕婉妍的手不放,又哭又笑的,就跟癫了一样。
“妍妍,辰哥哥只是因为太爱你,才会对你说了善意的谎言。”
“妍妍,虽然救你出火场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当时并不在现场,不然冲进去救你的人绝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