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主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裴宇枭:“佛堂!”
福安:“……”
——
皇宫佛堂内。
裴墨辰已然离去,香芹也不知被何人支走,整个殿内静谧异常。
昏黄的烛光摇曳,慕婉妍手中紧握毛笔,专注地一笔一划抄写着繁复的大丰礼仪。
“连个研墨的人都没有,早知道我也和吕烟一样,去清院给菩萨上香了。” 她轻声嘟囔着,带着些许无奈。
站在窗外的裴宇枭听到她的抱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如果吕烟能听到你说的话,她肯定高低要和你争辩几句。”
透过窗棱的缝隙,裴宇枭静静地注视着慕婉妍。
醉意朦胧间,只觉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让他体内的热意悄然升腾。
裴宇枭心中暗忖:多好的姑娘,安静时的模样像极了这世间最美丽的画卷,为何偏偏热衷于给人下蛊呢?
他想着,不由自主地提步迈进佛堂,径直来到了慕婉妍跟前。
慕婉妍猛地被人惊扰,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是大丰太子,连忙起身福礼。
裴宇枭摆摆手,沉声道:“别拜了,你给本王下了什么蛊?快解了吧,本王没时间。”
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清高起来。
裴宇枭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皓白的手腕伸到了慕婉妍眼前,霸道中又带着几分威严:“解吧,需要本王做什么尽管说。”
“我们开门见山,毒解完,本王自然也不会跟你一个小姑娘计较。”
慕婉妍:“???”
她满脸疑惑,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中写满了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但我们西昌人不会下蛊,会下蛊的那几个公主今天也没有过来。”
裴宇枭扬了扬眉,疑惑道:“难道不是你下蛊?”
慕婉妍坚定地摇摇头,非常诚恳地回答:“不是,我没有那个本事。”
裴宇枭:“那是你给本王下毒了?”
慕婉妍:“……”
我的母语是无语,她继续摇摇头说:“也没有。” 尽管我非常想。
裴宇枭闻言收回手腕,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婉妍,“不愿意承认?”
缓缓向她走近一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素闻西昌郡主擅长制毒、用毒,不知道本王此言是否属实?”
皇家公子与生俱来的威压与桀骜,让慕婉妍有些犯怵。
她搓搓手,略显紧张地说道:“喜欢钻研,但技艺不精,您……太子殿下不要冤枉了好人。”
假如技艺精湛,我又岂能自己也中了情毒?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麻烦太子殿下离我远些,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呢。”
不然我体内情毒发作,我孟浪起来恐怕自己都控制不住。
“啧——”裴宇枭发出一声轻叹,眼底的玩味更加明显。
“现在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低低一笑,“放心,本王向来不近女色,对你更不可能有任何想法。”
“你只需将本王体内的毒解了,我绝对不会过多苛责。”
慕婉妍:“……”
她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无力感,耐心地跟他解释完,又好心地对裴宇枭说:
“毒真的不是我下的,但我略懂一点点医术,可以帮您看看您体内中了何毒。”
可怜的慕婉妍,直到现在也都只以为裴宇枭的误会,只是因为他病了而已。
她:“到时候,还是要麻烦太子亲自要去找太医诊疗。”
“本王的毒,太医看不了。”裴宇枭笑意不达眼底。
心中想着: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将自己的手腕伸到慕婉妍跟前,声音缓和了些:“有劳。”
慕婉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了裴宇枭的脉搏上,指尖的触碰,让他的身体不由一烫。
仿佛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呵,还说没有给本王下毒?
“咚咚、咚咚、咚咚。” 裴宇枭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毫无规律可言。
她的皮肤细腻如羊脂玉,单单从这柔若无骨的手指便能想象出,这具身体的主人,该是如何仪态万千。
她身上的香味,以及那种无法解释的熟悉感又让他再次紧张起来。
体内的热意如沸腾的岩浆,不断翻滚。
连裴宇枭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一遇到这个小姑娘,就会对她生出如此孟浪的想法?
而此时,正在帮裴宇枭把脉的慕婉妍,眸子里也不由一惊。
她医术不算精湛,分不清什么是情动、什么是醉酒,或者什么叫被人下了药。
只知道大丰国太子的脉搏强健有力,跳动急促不息,身体发烫,额头有汗。
结合他不近女色的性格特点来看,慕婉妍得出结论:“太子,不好了,您确实中毒了。”
应该是跟我体内一样的毒,情毒。
时不时想要酿酿酱酱,分分钟想要抱个姑娘。
而且从裴宇枭的脉相来看,他那体内的‘毒’似乎都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