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
“噗……”
“大王,大王您怎么了?还好吗?”
恒肆抹去唇边的血,舔了下咸腥味的唇,眼底泛着荧绿的光,他低哑着声音,拂开了旁边的女蛇妖。
而后袖子一挥,幻化出一面镜子,想要窥探此时妖王珠的下落。
但是只看得见一片漆黑。
他再次催动召唤妖王珠的咒语,胸腹发烫疼得他嘴角再度溢出血来,但是却毫无回应。
镜子里是漆黑的雾,瞧着,便如深渊似的,危险,神秘,莫测。
“池、芫……”
他咬着牙,担心再次遭到反噬,只好手一挥,将镜子撤去。
而后回到榻上,打坐疗伤。
魔殿内。
沈昭慕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珠子,方才闪过绿芒,他察觉到有谁要窥伺,便一扬手,将结界加强。
这破珠子的主人还真是有毅力。
“咳——”
眼底一丝暗芒划过,沈昭慕正握着珠子转动,忽然,眼角一红,坐了起来。
珠子从手中滚落到地上,他拧了下眉心,抬手按了按眼角,眼神又恢复了清明。
池芫溜了一圈小鹤回来,这孩子鹤形维持久了,不让他飞几圈还不舒坦了。
只是,外头黑黢黢的,小鹤飞一下不是撞到石头就是撞上山的,
最后额头撞得都长出鹅包了。她嘲笑了一路,将鹤给提回来了。
小鹤垂头丧气地找了个角落蹲着,池芫则是捡起地上的妖王珠,走到宝座前,望着周身气息不稳的魔君。
“怎么了你?”
沈昭慕睁开眼,眼底的暗红一闪而逝,静静地摇头。
“珠子的主人找你。”
他指着池芫手里的妖王珠,说。
池芫看了眼跟没电似的不再闪的妖王珠,脑海里想象了下妖王恒肆那气到狰狞扭曲的嘴脸,就乐了。
“额,我明天就还回去。”
她之前不知道沈昭慕会是个什么身份,只想着妖王珠在六界中都是个排得上名次的宝贝,万一沈昭慕是个战五渣,她就拐着珠子带着他跑,法宝傍身,也就不怕遇到麻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魔君啊,这天地间最牛的存在,她有了这bug还需要什么妖王珠啊,还回去,不结仇,没准能多个朋友。
“哦。”
沈昭慕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明天还珠子的话,他还能吃到东西吗。
“我也去。”
想到这,眉心多一抹褶皱,他认真地望着池芫,说完,还点了点头。
像是觉着自己真是聪明极了。
池芫却道,“不然?你不跟我一
起去谁保护我?”
她自己怎么去,恒肆那阴险的嘴脸,一看就是欺软怕硬,小肚鸡肠的,当然了,她借了东西没立马还也是她不地道在先……
带上魔君大人,就不愁腰杆挺不直了。
沈昭慕奇怪地歪了下头,“我为什么,保护你?”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池芫。
问得十分真诚。
池芫瞪他:“我接生的你,这个理由够吗!”
沈昭慕抿唇,不高兴,“换个说法。”
他明明天地初开就存在的,怎么能是她接生的他呢。
他只是因为她,才得以从魔气转为人形存活于这世间罢了。
不过,的确是个大恩情,在身为魔气时,他都不知道原来吃东西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而且,她做的东西是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