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时沐笙问陆瑾珩。陆瑾珩摇头,他盯着那些字看了一会,说:“不知道。”
时沐笙问:“派出所不是有监控吗?”
“被砸了。”
张耀喘着粗气。简直要被气炸了肺:“这个人也不知道哪条道儿上的,把我们所里的门路摸的清清楚楚,十八个摄像头,无一幸免,全部被砸烂了,连个人影都没拍到。”
话说到这里,时沐笙挑了下眉。
陆瑾珩先开口,说出了时沐笙心中所想:“活该。”
可不是活该,警察局的素质都到哪去了,大半夜被一个劫狱的端了窝,传出去不得人心惶惶?陆瑾珩俨然一个心直口快的直男,他多年来的人情世故,礼貌客气,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时沐笙有时侯很是感慨,活这么大竟然没有因为嘴欠被打死,真是个奇迹。
果然,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就像是火苗点燃了火信子,“轰”的一下就炸了起来。张耀俊脸发红,满是怒容的大吼:“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他让说就说,实诚的陆瑾珩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轻轻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时沐笙连忙挡在他的面前,防止他被揍:“你听错了,他没有说什么。”
张耀指着陆瑾珩大吼:“瞎说,老子都听到了,说什么活该?啊?想打架是不是?”
陆瑾珩眉目不惊,正要开口,时沐笙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不是不是……”
时沐笙赔着笑:“别吵了。现在应该尽快找线索,查处谁劫走了时锦。张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是不快点,市警察局被劫狱的事情,马上就要人尽皆知了。”
张耀脸色骤变。
人尽皆知是什么后果?他想都不敢想,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转头吼到:“整队,封城,给我一个一个的查!”
时沐笙指了指坏掉的摄像头:“我叫几个人过来,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修吧。”
张耀已经走远了。
时沐笙回头,看着陆瑾珩的目光很意味深长:“你和我说实话,劫狱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有些事情很乱,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陆瑾珩说着,伸手摸了下时沐笙的头:“我认识,但是还不能告诉你是谁。”
“没关系。”
时沐笙抽了下鼻子,转头看向窗外,早上那口牛奶喝的急,到现在她的喉咙还火辣辣的疼。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张南来了时锦的老宅。
调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他生活的地方。阳光和煦,虽然早知道这老东西富贵了一辈子,但是到达目的地时,张南着实惊叹了一声。
张南的房子金碧辉煌的,整整有三层,像是一座小小的宫殿,这个房子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置办的家产,连时沐笙都不知道。
敲了敲门,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张南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思索着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来。所幸时锦住的地方偏僻,四周除了一条长长的公路,就是人工培育的绿化带,静悄悄的没有一户人家。张南深呼一口气,捡起地面上的一块大石头就朝窗户扔了过去。
“咚”的一声巨响,钢化玻璃竟也不堪一击,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张南眯着眼,踩着碎片跳进了屋子里。
几天没有人住,桌子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张南用手指揩了下,是新灰,才落不久。他迅速的跑上跑下转遍了三层楼,终于发现了时锦的房间。
拧了下扶手,锁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