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宋厌这次没有再心软。
她没有讨好地说,愿意献身让他舒服舒服。
也没有被他恳求的语气哄得脱了衣服任他亵玩。
她的声音冰冷,苍白的脸上除了病态,也没有丝毫温情。
没有信任的爱怎么会长久?
傅程训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厌厌,我错了。我听懿儿说你跟别人约会,我当时就失去理智了。我疯狂地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去你单位,你领导说你没上班,我以为你跟他走……”
“从我身上起来!”
傅程训一愣,心开始发慌。
二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
“厌厌……”
他唤了声,便感觉胸前袭来一股巨大的冲力,整具躯体仰躺在了床上!
宋厌压住强烈的眩晕感,闷咳着走出去。
傅程训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在宽松外套的衬托下越发孱弱,加上生病未愈,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心疼死了,急忙追上她,握住她的手。
“厌厌,不要气了好吗?我不该怀疑你。”
“放手。”
“厌厌……”
他又被一股劲力推到一边!
“厌厌。”
宋厌利落地侧过身,指着他警告道:
“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别再靠近我。”
“宋厌!”傅程训重重叫了一声,他是真的急了。
下一秒,他恳求道:
“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怕。”
宋厌在他看不到的那一侧攥紧手指,唇边一片苦涩。
“怕……什么?”
“怕你不原谅我,怕会失去你。”
宋厌踉跄着后退半步,她身体要撑不住了。
她转身朝外走,咬紧唇,压制着几乎没过呼吸的酸痛。
她抱紧自己,觉得很冷很冷。
【只要你嫁进傅家,我们宋家就有由头向傅家施压。】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滚烫的泪水淌了满脸。
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安排,她从两岁那年见到傅程训,她眼里心里就不再有别的男人。
可有傅砚洲那样的人,残忍地告诉她,她不配跟傅程训在一起。
又有夏夏和宋家以逼她嫁给傅程训的方式,让她彻底明白,她确实不配跟他在一起。
傅程训不敢再刺激她,一直在后面跟着她,看着她回到家。
他在她家楼下待了很久,抽了好几支烟。
他是一个克制的人,有程筝那样的母亲,他的品德也无可挑剔,他不喜欢烟酒这种放纵的东西。
可宋厌轻而易举地就能影响他的心神,他点火的手都是抖的。
——
宋厌生病,队里本来给她放了一周的假。
但她出院的第二天就上岗了。
跟她一起执勤的男同事担忧地问:
“你好了吗?脸色很苍白,感觉你都要倒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宋厌感激地笑笑:
“我没事,能行。”
“宋厌,你跟别的别的女孩儿不太一样哈,不矫情。”
“呦,别这么说,大家都不容易。”
一辆车子停在她旁边,傅程训眼里布满红血丝,面色憔悴。
“厌厌。”
他把手伸出车窗,递过去一包药。
“你还没好呢,应该多休息几天。”
宋厌挥手驱赶他:
“快走,这里不让停车。”
“厌厌……”
男同事只能暗暗放水看热闹,见宋厌不拿药,便替她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