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独自在路上走着,脑子里一遍一遍回荡着许丽茹朝她要肾的声音。
自从她出现,程筝刚开始以为她悔过了。
后来,她猜测许丽茹是想要过上好日子,来巴结她。
在医院时,许丽茹说许少川病了,她自作聪明地想,原来她是来要钱给儿子治病的。
程筝千猜万想,都没有料到许丽茹是来要肾的!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她一回神,前方是红灯,左右的车辆纷纷急速行驶。
“找死啊!”
车子经过,司机气愤地骂了一句。
程筝此时已然走到路中央,只能站定在安全岛旁。
夜色微凉,秋风萧瑟,身前身后,川流不息。
无数亮眼的车灯中,她瘦弱的身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疼。
终于,绿灯。
她过了道,马上有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车门急促地开合。
程筝垂眼走着,身体被人一把扯进怀里,带着她回到车上!
“老公?你怎么来了?”
傅砚洲心有余悸地瞪着她。
刚刚他眼睁睁地看她差点被车撞到,他到现在神经还没有缓过来。
“你怎么了,怎么不看路?”
程筝也觉得刚刚很危险。
“是啊,差点被撞到,以后可要仔细点。对了,我回家也要嘱咐阿训一声。”
傅砚洲无奈地说:
“阿训平时都是在车上,就算下车也有人跟着,你照顾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深呼吸后,开着车带程筝回家。
“今天路上车子坏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也不回电话?”
程筝答道:
“送人去医院了。”
“你撞的?人怎么样?”
“不是我撞的,是路过的电动车撞的。人……死不了,我给了几千块钱。”
傅砚洲诧异地看她一眼。
她心性善良,从不曾这样说话。
“嗯,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老婆,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你请个假,我们带着孩子去度假吧。”
程筝有一瞬间真的很想答应。
虽然她已经是个经历过很多事的成年人了,但也无法面对,被亲生母亲天天堵路要肾这件事。
她不想看见她。
她更不会给,她绝对不给。
凭什么呀?
那个女人……她就一丁点愧疚都没有吗?
“老婆?筝筝?筝筝!”
傅砚洲一下子偏离方向,在路边刹车!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解开她的,把她揽到近在咫尺的眼前。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问道:
“筝筝,告诉我,我是谁。”
程筝眼圈红了红。
她微笑着说:
“你是我男人,是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
傅砚洲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