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桐一顿。
她转过身,捏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反问道:
“你呢,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的目光锐利,傅砚洲想起一周前的事,鼻子和胃就隐隐作痛。
他的手被刀子贯穿,那种干脆的痛他并不在意。
可无麻洗胃……他确实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那就不是人能遭的罪……
“好啊,真有!”顾青桐张开手,由捏改为攥住他的下半张脸。
傅砚洲忙举起手,三指并拢。
“老婆,我对灯发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你。”
“重要的?比如,一些不重要的呢?”
傅砚洲本着坦白从宽的态度,认真地一件件细数着:
“比如有一天晚上,我趁你睡觉的时候,吃了一会儿乃女。”
“还有一天晚上,我吃你的手指,就是觉得有股甜味,我就一直吃一直吃。”
“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早上你说你大腿怎么又紫了?其实你身上那些痕迹不是小虫子咬的,都是我吸的。”
啊、啊、啊……顾青桐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她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前天晚上……”
傅砚洲低下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顾青桐咬牙,这个死变态。
她就说她大半夜怎么有一种来例假的感觉……
听他说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决定了。
傅砚洲看着小女人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
他走过去拦住她:
“老婆,我们夫妻俩只能盖一床被子,你又拿出来一床干什么?我绝对不会跟你分被窝睡。”
顾青桐无奈地笑笑:
“你在想什么?我要把这一床拿出去晒一晒,晒好了换掉我们现在盖的。”
“那好吧……老婆,被子沉,我帮你拿出去吧。”
“好啊。”
顾青桐把被子放到他手上。
傅砚洲坏笑着问: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有啊。”
“什么?”
顾青桐一下子把他推出门!
“睡楼梯吧!变态!”
砰!
傅砚洲抱着被子,站在门前,既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宠溺。
他敲门,不住地说软乎话哄着。
“老婆,把门打开,有话好好说嘛。”
“我碰你,是情难自禁啊,我太爱你了,我忍不住啊。”
“老婆,开开门,给我点面子吧。”
他压低声音求着。
这时,有人在他身后细声细语地说:
“主人,她怎么把你赶出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傅砚洲嘴边的笑意凝固,皱眉,转身。
是夏夏。
他脸上早已撤掉了面对顾青桐时的温情,冷冷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刚才说的她……是谁?”
夏夏指着房间里,替他打抱不平:
“就是她啊,她凭什么这样对你?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不说,还想怎么样就怎么……”
“滚。”傅砚洲薄唇间吐出一个字。
夏夏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没记错你叫夏夏是吧?我当个玩意儿一样把你买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伺候夫人。但凡是我的地方、我的东西,她都是唯一的女主人。你现在一丝自知之明都没有,对夫人失去敬意,那么,我没有必要再留着你。滚吧,别再出现在我和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