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筝筝……别拒绝我好吗?”
他在她脸上、耳朵上落下细密的吻,轻柔到好像一片羽毛扫过。
“不,你放开我……”
“筝筝,我们再生个女儿好吗?我特别想要一个跟你相像的女儿。筝筝,再生个女儿吧,再给我生个女儿,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顾青桐用力推开他!
“你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
说完,她逃似的跑回次卧,锁上门。
男人的脚步靠近,他的大掌贴在门上,失落地问:
“筝筝,你是不是嫌弃我?”
久久没有人回答他。
顾青桐在里面看不到,也知道他的身影此刻有多么颓败。
她靠在墙上,闭上眼。
……
顾青桐决定暂时不回黎雅达,她给站长的理由是,傅氏集团油井工程队的采访没有完成。
采访早晚要做的,于是她无事时就在查阅资料,撰写采访大纲。
傅砚洲找到工作了。
据说是一家金融公司的分析师。
可他每天回家都很晚,身上浮着一层灰尘,肩膀也泛红,胳膊上全是小伤口。
顾青桐不戳穿他。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不想一再地否定一个刚刚经历过人生低谷的高傲的男人。
更何况……他是为了她才做这些的。
手里的资料根本看不下去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这里是xxxx货运公司,你丈夫毁坏了一份贵重的货品,你快过来赔偿吧!”
那边火气很大,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顾青桐赶忙去了那家货运公司。
傅砚洲看到她时,目光躲闪。
他在人群里最高,外表最出色。
可此时,他却是众矢之的。
经理高气扬道:
“你的丈夫根本就是一个残疾,可以去领救济金,来了我们这里还给我们添乱!这箱水晶花瓶是定制的,很贵的,必须赔偿!”
顾青桐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人群,牵起傅砚洲的手,带他走到经理面前。
“摔坏的花瓶多少钱?我现在就赔偿。”
经理没想到她这么痛快,说了个数。
顾青桐方当场就支付了过去。
“好吧,赔偿就可以了。不过这位女士,您年轻漂亮,又有钱,何必跟这个有残疾的男人在一起?”
经理笑笑,想走。
顾青桐牵着傅砚洲拦在他面前。
“怎么?你要干什么?反悔了?”
“第一,我丈夫在这里工作了整整一个礼拜,请按劳付薪,以后,我们不来了。”
“哼。“经理冷笑一声,让人计算并支付了傅砚洲的薪水。
他要走,顾青桐再一次拦住他。
“你还要干什么?甩无赖吗?”
顾青桐认真地说:
“我丈夫不是残疾,他只是手受伤了,还在恢复。我需要你向我丈夫道歉。”
“道歉?你想得美!神经病!”
“好,不道歉,我就去举报你虐待外国劳工,去大使馆投诉你!”
“你……”
这家货运公司许多操作都不干净,经理怕事情闹大,只好给傅砚洲道歉。
而傅砚洲,他始终牢牢握住顾青桐的手,不松开。
走出货运公司,顾青桐没提他撒谎的事。
傅砚洲开口:“筝筝,我……”
“我想吃大餐。就用你的薪水。”
他笑了:“好。”
顾青桐吃了好多,还破天荒地喝了酒。
男人一直看着她,眼里只有她。
两人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傅砚洲抱着醉酒的女人。
她的手臂环着他的长颈。
家里漆黑一片,他没有开灯,径直抱着她走进主卧。
他小心地放下她,俯下身,深吻她。
“筝筝,不要嫌弃我,不要拒绝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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