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公子。”素衣道,“阙天宗手中有一种圣水,可以帮已经疯魔的人重新恢复理智,许多人已试过,都说效果很好。”
“现在他们集结教徒,正往京城攻来,朝廷陈兵以对,形势复杂。”
元山君沉眸,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即使那朵黑云已被叶檩解决,可更大的黑云却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又该去何处寻求光明呢?
元山君下了床,“我想出去走走。”
“好。”沈轻舟答应下来,“我陪你。”
“夫人,”素衣拦住她,“外面正在大乱,夫人还是待在府中为好。”
“不必。”元山君摇头,“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能伤着我。”
话毕,她便去换了一身干练的窄口裙装,脚蹬一双青布皂靴。
沈轻舟见了,赞叹道,“怎的穿起这身来了?”
“这身怎么了?”
“与你往日不同,俨然是个战士了。”
元山君微微一笑,将剑别在腰上,轻声道,“走吧。”
皇帝仍然盯着沈府,他们是翻墙出来的。
元山君在街上略绕了两圈,心中怅然。
她不过睡了七日,京城街道已经全然变了个样子。
往日热闹的街道此刻变得冷冷清清,原先小贩的吆喝,和各处张灯结彩的酒楼商铺都关上了门。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时不时走过一队官兵巡逻,将冲出来的病人抓捕回去。
“竟然成了这样。”元山君感叹道,“阙天宗没在京城设下点位吗?”
“他们尚未攻过来。”沈轻舟答。
元山君点头,又向前走去。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到了南嘉阁。
元山君了然一笑,对沈轻舟说,“谁说没有点位,这不是吗?”
沈轻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南嘉阁虽没有往日热闹,但却仍然大敞着门。
里面没有客人也没有小二,不知道在等谁。
“真是没想到,自己一片苦心经营,最后竟成了他人的便宜。”元山君冷笑道,“进去看看吧,我们也见见老朋友。”
说罢,她一撩袍子,跨过门槛,已进了南嘉阁。
里面确实没有人,就连高管事的身影也看不到。
沈轻舟连忙跟上去,见到这副景象,凭着自己的经验判断出这里觉不正常,便在元山君耳边道,“只怕有诈,你要当心。”
元山君点头。
随后一脚踢翻身旁的桌子,呵道,“高管事!为何不来见我!”
沈轻舟扶额,但仍替她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果然从楼上跑下来一个熟悉的面孔,见了元山君瞬间激动起来,“姑娘!您怎么来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元山君一个眼刀止住,“我为什么来,你不清楚吗?”
边说,还便拉着沈轻舟往楼上走。
沈轻舟一碰到她的手,便觉得一股热流传到他的手心,然后流入身体。
紧接着,屋内的一切遮挡在他眼中都消失了,同那日在李家荒宅的情形十分相似,不同的是,这次他所能看到的范围更广。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他很快便适应下来。
他意会元山君的意思,将南嘉阁上下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