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无际的海上,一艘巨大的船静静地停在那里,海面随着风浪微微起伏,那艘船也随之晃荡。
伫立在木质甲板上的高大桅杆上市收起的风帆,瞭望台上躺着一个抓着朗姆酒瓶的水手。
咸辛的海风吹过,躺在床上的水手似乎才从短暂的睡眠里醒来,他抓着酒瓶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淌过他的喉咙,水手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撑住瞭望台的围栏一跃而下。
他在空中加速下落,却在接近甲板时瞬间减速,稳稳地落在上面,只在木质甲板发出了很轻的声音。
“哟,约翰小子。”正在打牌的船员们听到那个人落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那男人叫做约翰,在船员里年纪最小,“约翰小子”这个外号便是这么来的。
而对方则摆了摆手,随口问道:“船长跟那个使者还在船长室吗?”
“不知道,但大概率是的,琴声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停过。”手里拿着五张牌的大副从筹码里拿出一摞,“四十个。”
“跟。”
“我跟。”
“跟你四十个。”
……
其他船员也拿出同样数量的筹码推到自己面前。
约翰看了看赌牌的那群水手,又喝了一口朗姆酒,另一只手随意地抹去嘴角的酒液,将瓶子递给大副。
大副杰特接下后喝了一口,将瓶子递给下一个人。
这群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都是生死过命的人兄弟,同喝一瓶酒不过是常事。
“我去清点下物资。”约翰抹了把脸,走下甲板进入了一个房间。
此时,船长室里只燃了几盏烛火,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间。
船长室比船员们居住的房间要大上很多,里面放了一架管风琴,那是船内本就有的,一张长桌上铺了一张羊皮纸制作的航海图,只是那张图被烛火照亮,上面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寻常的大陆一般,那唯一清晰的船只影子在其也因此上显得颇为孤独。
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一个男人,他左肘撑在扶手上,左手支着脑袋,右边的扶手之下靠着一把剑尖插入石头的奇怪长剑。
墙上挂着的一人高的镜子反射出它的姿态,剑身刻有漆黑符文而剑刃崎岖,而它的主人则穿着做工精良的船长服,头发梳向脑后,看起来像个太子爷一样。
空间之中有黄色的异能缓缓流向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船长,他的周身包裹着黄色的能量。
弹奏着管风琴的男子穿着不符合这个世界的衣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盈地舞动。
本就庄严的乐曲在管风琴的加持下更加庄严肃穆,其中包含的雄浑能量涌进那男人的身体里,压制住了他脑海里的东西。
终于,琴声停止,船长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周围缭绕着淡淡的蓝色异能,不过片刻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