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微笑着坐下,轻轻抬手示意,制止了几个弟弟想要行礼的举动。他目光温和地看着众人,然后优雅地端起酒杯,与几人闲聊起来。
“老四,听闻你最近又新添了一个儿子,真是可喜可贺啊!”公子高笑着看向公子将闾,眼中满是喜悦。
“老五,你武功修炼得怎么样了?我府上去试试。”
“十一弟,你最近学业如何了?为兄可是听说法家学宫新来的先生很严厉啊。”
整个场面气氛融洽,大家谈笑风生,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然而,就在这时,急性子的和泽终于忍不住了。
在被第七次劝酒后,他猛地站起身来,直截了当地说道:“三哥,我们弟兄三个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谈论风月之事!如今局势如此严峻,难道您就真的心甘情愿?”
此言一出,老四将闾和老十一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尴尬。将闾迅速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低声咒骂道:“莽货!”
公子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风度。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舞姬和乐师们退场,待他们离开后,缓缓开口:“我早就料到,你们三人此次前来必有要事相商。”
“三哥,父皇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这不是来找三哥商量个法子嘛。”眼看着自己五哥一副莽撞的样子,老十一不得不开口解释了起来:“小弟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找个安稳度日的法子。”
公子高瞥了眼老十一,心里暗道:这小兔崽子,跟老五完全不是一个性子啊。瞧瞧这话说的,真是既要面子还要里子。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什么叫安稳度日,你要是老老实实地,父皇还能杀了你不成?
“十一……”和泽还没说话呢,老十一便瞪了他一眼,顿时这老五就老实了。和泽明明是哥哥,但在这个弟弟面前,却好像总是矮上半截一样。
公子高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都知道父皇已经下定决心了,父皇都定下来的事,我又有什么法子?难不成,你们几个以为我可以改变父皇的想法?”
“并非如此。”老四将闾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脸严肃地看着老三公子高,缓缓说道:“三哥,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争不过二哥。更何况,还有大哥在呢,怎么着都轮不到我们。只是,我们也不想在这咸阳城里面等死啊。”
公子高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兄弟们的想法,但有些话还是需要说清楚。于是,他示意将闾继续说下去。
“咱们都是父皇的儿子,那个位置不要可以,咱们争不过。可也不能把咱们哥几个都留在咸阳啊,这跟圈禁有什么区别!”和泽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感到一丝紧张。不待将闾开口,和泽便再次抢过了话题,直接将目的挑明了:“所以,我想要一块儿封地。”
其他两人虽然对和泽的莽撞有所不满,但他们的目的确实也是为了得到一块封地。
“是啊,三哥。”将闾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规矩太多了,稍有不对父皇就会惩戒。哪里有在自己封地里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老四,你这想法还真是……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回头父皇知道你这想法,非打得你几个月下不来床不可。”公子高调侃了一番,可心里的想法却并不如他表现得那么轻松。
公子高心里不禁叹息,果然如此,兄弟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分封之事。可是,父皇那边,不太好过关呐……
……
当天夜里乔松便收到了公子高的信件,除此之外,还有咸阳城其他各处的隐秘活动的报告。这些记载或许不如公子高那般详细,可已经足够让乔松判断出当前的形势了。
似乎,随着父皇称帝,有些人越来越坐不住了。
乔松摇了摇头,便将这些信件焚毁,伸了个懒腰便打算去休息了。正打算往正院走,半路却被半夏给截住了,说是阿言今天不舒服,让他去别的院子。
这一下可把乔松给整不会了,思索一番,便无奈的朝着芈涟的院子去了。之前是一直考虑嫡长子的问题,他一直克制着,如今有了恒儿,也就没必要刻意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