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奉行的宗旨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她已经放了软话，也先退了一步，表达出足够的诚意和善意。

但。

南宫曜这男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想要把她完全控制在指掌之间，由得他捏弄。

是可忍孰不可忍。

舒浅月也是有底线的。

那就是她的尊严。

人可以不要一切，却唯独不能失去尊严，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舒浅月轻轻吐出口气，抬起脸来，露出一个灿烂舒展的笑容。

她低沉却清晰地说道：“抱歉，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按照别人铺好的路去走，我，要走自己的路。谁要是拦了我的路，我，也不是随便就能惹的。”

她笑了起来：“这一点，想必穆王殿下也是深有体会。”

南宫曜一怔。

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他微微眯眼打量着她，并不掩饰脸上的惊讶。

这女人方才还放软了语气低声下气地求和，突然又变得强硬起来，又想玩花样？

他冷笑：“和本王做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或许，我会是一个例外。”

舒浅月自信扬起唇角。

她挺直了肩背，顺手把被风吹乱了的长发拢到后面，随意挽了一下，用一根布条草草扎住，露出整张洁白光滑的脸庞，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

抬头看向东边的天边，朝阳正冲破层层雾霭散发出光芒。

她深吸了口气：“日出真美。”

南宫曜看着她比朝阳更灿烂的笑容，胸口没来得一窒，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