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抢定了,怎么滴!”司马纵梗着脖子道:“想给我收小师妹也行,你回去问问师兄们,问问你孙子小五再说。”要是真让师父当着自己面收这么小的师妹,他一准会让师兄们把自己的皮给扒了不可。
提自己儿子、弟子们,韩稚月还真不在乎,那些都是来讨债的玩意。
大重孙子就是会说话,自己给他招个小姑奶奶,可能不会反对。反正怎么算,他前面的都是长辈……
但小孙子五儿也快要订亲娶媳妇了,给他认回两个小小师姑回去……
可能不乐意!
“唉~这么凶,怪不得收不到弟子!只能总是与别人抢。罢了,罢了!”韩稚月无可奈何的捻着胡子,一副纵容的口气。
司马纵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卡的他瞪大着眼“无语凝噎”。
“你看,你看,高兴傻了吧。”韩稚月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你师兄们要是知道为师给你选了两个天赋异禀的弟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为师呢,真愁煞人!”
“大妹子,我有几个不成器的徒弟。眼前这个虽然最不成器,但我那个徒媳是京城王家的长女。爱玩些针呀,线啊的。会绣些可爱的(小鸭子)(尾巴长鸡儿),挺讨小姑娘喜欢的。”
闻言,县令陈铭蒿心一动:会绣技的王家长女,莫不是京城以针法出名的锦绣王家?
能让一代大师特意提起,清欢明白,司马纵的夫人肯定在绣技上有一技之长。虽然她不觉得穿用的衣物上绣点什么就能增加学识,更有气质。
有那个时间做点什么不好,但她不否认,好的绣工是能够锦上添花的,漂亮的衣服谁能不爱呢!刺绣是一门有讲究的技艺,也是女子赖以生存的手艺。
“哪,孽徒,你不是说学院没有女学生吗,你也不能收女弟子。喏,要收让你媳妇收。你收了,能教些什么?”韩稚月鄙视道。他这是小心眼发作,与司马纵别扭上了。老子还没收过女弟子呢,你也别想收。
“也好啊,到时候拙荆有了宝贝徒弟,谁想支使她徒弟给人烧烧火,摘摘菜……哼哼哼。”死老头,就是与我杠是吧,来啊,互相伤害啊!
诶~~把这茬给忘了。自己能使唤徒弟,徒孙,还能使唤徒媳的徒弟?这不能够!
“嗯,树挪死,人挪活。你要是想收女弟子,也行,学院要筹办一个女学班,这事你负责。招收,请教习自己想办法,要不然……”做为府城知名的学院,韩院长也想过带头招收女学子,但涉及的方面广,麻烦事太多,他就没提。
今日,事赶事儿,巧了!正好能让自己压榨孽徒一把。嗯,得促成这几件事。
“大妹子啊!你看,你两个孙子拜师了,两个孙女要不要喜上加喜,来个双喜盈门!今日要是能拜劣徒为师,我就让他在青云学院为令孙女开个女班。”韩稚月院长说的冠冕堂皇,公事私办!把公事提升到私事上来。
今天的事儿,一波三折,转折了再转折。……给人冲击不小。巨大的喜悦突如其来,有些让人应接不暇。
周家奶奶与周自信,周自豪怀疑是不是一直在梦里。怎么感觉这一切有点那么不真实?
王富贵、李家荣羡慕嫉妒的已经麻木了。别说只是被争着、抢着收周家的四个孩子做弟子,这会儿,就是有人说周家大儿子是天仙下凡,他们也信!
与周清泉青松一样,明珠和月照被韩稚月指挥着,木愣愣的以茶代酒,司马纵分别一饮而尽,道“好徒儿,过几天为师准备好,就办拜师宴广而告之!”
“你是我们的师傅吗?要带我们走吗?我不想离开我家。”月照忐忑不安的问司马纵。
司马纵一怔,周家人也都顿了顿。月照还小,根本不明白拜师的意义。
“我不会带你离开你们家的,你只是得去上学堂。”司马纵没接触过这么娇憨的小姑娘,心也软的不得了,试着用模棱两可的语言安慰她。